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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阵仗闹的，卓婉也吓得心肝发凉，被子一掀裹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战战兢兢看向路遥，“鬼？”
“……你们别自己吓自己。”路遥摆摆手，让他们别紧张，自己则移步厕所，想看个究竟。
卓阳出来时没关灯，卫生间里亮堂堂的，路遥推开浴室磨砂玻璃后连马桶都不忘检查，根本没瞧见鬼的踪影。
他走出卫生间，却见那两姐弟不知何时裹着棉被缩到了一起，卓婉高举手机，手机里正循环播放着《般若心经》的唱腔。
路遥啼笑皆非，“我没看见鬼。”
卓阳颤颤巍巍探出一根手指头，“用听的！有喘气声！就在耳边！”
路遥没办法，再次进入卫生间。
半晌后，他走出卫生间，却迎面撞见披着床单手举衣架，满面惊恐却非要来和鬼怪决一生死的卓婉。路遥忙拦住她，没收走衣架，将她反身推着走，“你不能进来。”
卓婉不明所以，扒着门框不肯走，探头探脑非往卫生间里看，“为什么？真的有鬼的声音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路遥的白皮脸迅速泛红发烫。
卓婉更惊讶了，“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妖冶女鬼？”
“你别问了。”路遥又把卓婉掰过去，要往卧室推，“总之没鬼。”
原先钻在桌洞底下的卓阳瞧瞧路遥血红的脸，若有所悟，几下蹿回卫生间，贴着朝外的窗户又仔细听了会儿，福至心灵，也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