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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腹诽中,楚桥再次开口打断了我思绪:“我并不待见你,应该你也有所感。怎么说呢,倒也不是有多讨厌你这人,是习惯了一种氛围与圈子而对外来异类的排斥感吧。就好比在纽约时,哪怕我再担忧阿北也不可能会躺在酒店大堂睡觉,那处人来人往的,让陌生人看见自己的睡相很不雅。”
我蹙蹙眉,大约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她想说的是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所以理念也不同。
就好比我听着她的话心中也不认同,在明确认知莫向北可能出事而我身在异国语言不通又无处可寻的情况下,酒店是唯一的希望。只想着守到楚桥回来打听他的情况,哪里会去想雅不雅。另外,我认为礼仪是在有条件与能力下的产物,没了那前提也就没了所谓的讲究。
我不想对这件事多作评价,各自为营,接触的环境和理念不同,无可厚非。但是我必须得问:“陈华浓带走他时你知不知道?”
楚桥顿住步子回转身来,“华子哥是与我先接触的,这些年他和阿北总是斗而我周旋在其中,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他突然把我扣下不放,到第二天才放我离开,但我联络不到阿北了,直到当天晚上我才接到华子哥的电话。”
我听她此时对陈华浓的称呼亲密,可当时她来纽约找莫向北时却是直呼其名,而且态度是严正以待。我不由询问:“你跟陈华浓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桥微默,嘴角隐约弯起弧度但不像是笑,而是一个极细微的表情,可能连她自己也不察觉,她说:“如果不是阿北这边出事,理论上我会与他结婚。”
我怔住,之前听陈华浓口口声声提称楚桥是他的女人,就连那次鸿门宴也是楚桥坐在他的内侧,俨然两人一副情侣状,但而今形势突然急转变成楚桥与莫向北是一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