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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北转过头问我:“还想再去摘吗?”
见我摇头,他似笑非笑着劝:“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再有狼狗来追你了。”我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捻起一颗杨梅塞到嘴中,酸中带甜,果肉饱满,口感很是不错。吃完一颗后把子吐在桌上了才缓缓说:“有些东西最开始会心心念念,但当时的心情被破坏后,再去取也不会是原来那种滋味了。”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敛去,幽眸看着我,“你何时成了哲学家了?道理一套一套的。”
最后他还是问老板买了五斤杨梅,并且让洗好两斤用盐水泡过,上车时他把那余下三斤放在了后备车厢里,洗好的就搁在手边。
竟不知他如此喜欢吃杨梅,沿路边开车边吃着,很快那两斤杨梅就见底了。但他也没有再来试图与我搭讪,上午潭边的轻松平和以及后来偷杨梅时的笑闹,仿佛随着我们离开那个地方就都消失了。
也许这便叫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车厢内气氛太过沉闷,我翻出口袋中的手机想找本书看看来打发时间,却见竟有两个未接电话。习惯把铃声调成静音振动,但是这两通电话一个是昨天夜间,一个是上午潭边,我却因睡着都没感觉到震动。来电显示是同一个人,但号码很陌生。
我略一迟疑,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有事吗?
对方回得很快,立即有信息传过来:季苏,是我李晟,这是我在B市的号码,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没有立刻回复,因为目光落在那座城市名上,忽而抬头凝向前面莫向北的侧脸。不是我敏感,而是B市这座城市太过敏感了,它不仅仅因为是帝都,更因为曾经这座城市埋没了我所有的情感。犹然记得那晚在会所里,李晟被他们放倒在地上,而他强势地来灌我酒,当时我问他们与李晟有什么仇?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陆少离却说了句:离得这么近怎可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