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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傅云生,我没和我妈在一个地方。”
傅云生握着电话,把耳朵贴近了话筒,似乎想要极力从他周围的环境里听出他在哪里。
这种话不用多做解释她也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的笑起来:
“那你以后还会打电话回来吗?”
这大概就是以后再也不会见面的意思了吧,他想起和这个人大半年以来相处的点滴,他喜欢在上课的时候用纸团砸他的脑袋,骂她笨瓜和小结巴,也喜欢在她给刘氏帮忙打下手的时候嫌弃她的笨手笨脚。他喜欢蹲在地上和大黄计较,一人一狗也要对骂上好半天。
她曾经以为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直至时间和沟通把她对这人的误会全部解除,她渐渐知道,坏小子的笑容温暖阳光,坏小子的歌声洪亮大方,坏小子的眼睛藏着星辰和大海。
她其实从未讨厌过他。
这通电话并没有打很久,都是傅云生一个人在这这端默默听着,他在那边问她村子里的情况,考试的情况,后来他说什么她都没怎么注意,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才回过神来,就着坐在了楼梯上,抬起手捂住眼睛默默吸鼻子,大黄看出她的难过,走过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弯,低着头呜呜的叫着。
在这个空荡荡的冷冰冰的小房子里,只有一只狗懂她的难过和无助,她蹲在地上抱着大黄,就像是母亲走的那时,悄无声息的抹着眼泪,吸着鼻子,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
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个人也能把人生过的五光十色。
商录只给傅云生打过那一通电话,之后她再也没接过电话,要过年了,傅云生拿着毛线团子最后去赶了一趟集市,还是拖了方海妈妈的福,只是没有了商录,毛线团子也不好卖了,喜欢对山歌的女学生好像找了男朋友,路过她的摊位前还问她商录为什么没来,傅云生只说他去了省城,她又问她商录什么时候回来,傅云生沉默了很久,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