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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闯我桃花谷还没有恶意?盗我桃花酿还没有恶意?打伤微尘还没有恶意?”陆压连着反问三句。突然松开抓住风珈尾巴的手,扬手一扯。只见狐羽一声痛苦哀嚎,俯身便化作了兽形,身后八尾已然只剩七尾。“今日我断你一尾,我也没有恶意,你信吗?”
“狐羽!”风珈见狐羽就这样被陆压断了一条尾巴,心中痛极,怒极。头顶狐耳已现,嘴里尖尖的兽牙冒出刺破了自己的唇角。眼中凶光一闪,顾不得会再次惹怒陆压。偏头低首狠狠的咬住了陆压抓住她肩膀的手。
利牙闪着寒光,在陆压手掌上刺穿了两个洞。且还在发狠,似乎要将陆压手掌咬碎。
陆压眸中寒光闪烁,也懒理手掌刺痛,丢了手中狐羽的尾巴。反手又拉住风珈的尾巴,狐羽顾不得自己的断尾之痛,纵身一跃,咬住陆压抓住风珈尾巴的手。而陆压只是一顿,复而更加狂躁。
只听得风珈痛嚎一声,千年之前的断尾之痛再次体会,她几乎痛昏过去。身形一软,便倒在地上。却还强撑着人形,愤怒的看着陆压。她脸色煞白,唇边还沾着陆压手掌上的鲜血。
咬住陆压手腕的狐羽也几乎在风珈断尾的瞬间被陆压丢出去,弹到结界之上,又滑落在地上。
“今日我断你一尾,我看且你青丘能耐我何?”陆压乖戾道。
“你与青离一般被你谷里的那妖怪迷了心智。”风珈何时受过这侮辱委屈,她怒声道:“她明明就是忘川河里的一个花妖,不过是幻化成微尘上仙的模样来蛊惑你们罢了。你便看不见她周身的死气吗?我只恨那日青离来得早,我没有亲手杀了她。”
这无疑是一根导火线,引爆了陆压心中最后的一点理智仁慈。他本来就非善类,所有的冷静自持,嬉笑随意,都不过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愤怒残暴罢了。
而这一次风珈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惹怒了他,一想到若不是因为他们,微尘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也不会最后只得成魔。
“风珈是吧?”他慢慢蹲下身子,与风珈平视。他俊美的脸庞带着嗜血的邪气,怒到极致反而生出一种冷酷,他缓缓伸出被风珈咬伤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庞。俯身至她耳边温柔的轻声呢喃道:“青丘的小帝姬,风珈。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永永远远记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