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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炙热的双唇如火般烙过她背上雪白的肌肤,司洛冰失声惊叫,“轩辕澈,你住手!听我说,我不是——”
轩辕澈俯首耳畔边,语调似是轻柔散漫,一字字残忍打断她的话:“璃后,此刻,做比说更有说服力!”
随着话落,男人强行将她柔美的身躯拉起,大手紧箍住她的腰肢——“不……”司洛冰心口涌起强大的恐惧感,眼角瞥到幔帐上的金勾,伸出手臂猛地扯了下来,向后一翻,朝男子喉颈抵去——轩辕澈眸光一凛,反手一扣,动作迅猛,将她持凶器手腕紧钳,微用力,寂静的空气中只听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司洛冰脸色惨白,发出一声哀呼。
“贱人!胆敢行刺寡人!来人——”轩辕澈眸光寒戾,沉声高喝。
尚海跌撞进来,隔着珠帘看到锦榻之上两具光裸的身体,忙伏跪于地,颤颤道:“帝君,有何吩咐?”
“将璃后打入西郊冷宫,让梅妃按宫规行罚!”话落,轩辕澈提起司洛冰的身体甩向地上。
司洛冰痛得无法出声,冷汗淋漓,她抬起头,目光恨恨地直瞪着轩辕澈!
尚海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对此状况早有心理准备,他正欲挥手叫人,轩辕澈又喝:“等等!”
他大手一扬,将床上锦被往司洛冰身上覆去,裹住其身,后趋向前,俯身冷道:“你是第一个敢对寡人不敬的女子,为了霍御风,你果真连命都不要?”
这是司洛冰第三次从他口中听到那三个字“霍御风”,她想这定是与夏紫璃有关之人,自知到此境地,道明自己不是夏紫璃已无意义,于是她咬牙道:“你残暴不仁,强占我清白,我恨你无关任何人!”
轩辕澈在听到她最后一句后,微微挑眉,目光中生出了几分趣意:“自古君为贵,民为贱,寡人不觉得有何不对,至于清白之说更为荒谬,你是寡人的妃子,侍寝是要守的妃德,你恨从何来?”
“你……”司洛冰被他一席话,堵得无法应对,她总不能和一个古人高谈阔论民主与自由吧。
看着她一时哑口无言,轩辕澈倒觉得甚是有趣,笑了笑,直身道:“尚海,将璃后关入暗室,直到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此话一落,尚海惊怔半晌,轩辕帝竟然轻易饶恕了璃后?!
当被推入幽暗无边的小屋子里,一股霉湿阴冷之气袭入骨髓时,司洛冰才体会古代王宫的“暗室”好比冷冻室,甚至还要糟糕。
脚边总感觉有毛毛之物爬过,她失声惊叫。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黑暗和蟑鼠之类的东西,这简直比让她死还难受。
黑暗中,她似乎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声,不知从哪个角落发出,或者正和她小眼瞪大眼呢。
司洛冰全身颤栗不止,因为害怕和冰冷,她蜷缩在角落,感觉每一分一秒都这样痛苦煎熬。
“哥……冰儿好想你……冰儿好想你……”
她无助而又惶恐,今夜又遭此侮辱,蓦的,委屈悲愤终令她忍不住埋首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锁开动的声音,她恍然地抬眼,强烈的光线从门缝照射进来,令她无法睁眼,隐约是女子纤细的身影,带着一阵清幽的梅花香气。
“帝后?”女子的声音轻柔婉转,让司洛冰心头一暖。
“是谁?”她眯着眼,哽咽轻问。
“是我,梅妃。你手伤如何,让我看看。”秦落梅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托起她的手腕。
视线渐渐适应后,司洛冰看到女子清丽端雅的秀颜:“梅妃娘娘?”
秦落梅朝她淡淡一笑,为她细心地检查了下:“幸好,帝君手下留情了,否则帝后这只手恐怕便废了。”
司洛冰冷哼一声:“他残忍暴戾,何时对人留过余地!”
秦落梅笑了笑,从袖袋中取出一只精致小瓶,为她涂抹了一些清凉的药膏,低声说道:“这药对骨伤有奇效,待会儿我再给你绑紧手腕,相信很快会痊愈的。”
司洛冰一阵感动,看着秦落梅:“谢谢你。”
秦落梅一边用纱布和薄块小木为她接骨,一边轻叹,语气略为凝沉:“帝君向来喜怒无常,帝后下次万不能再忤逆圣意,这后宫中,能保护的只能是自己,落梅能为你做的也只是这些了,望帝后能深明其理。”
司洛冰怔然,心底对秦落梅这番话困惑重重。之前从电视小说中得知,这古代宫门深似海,相互倾轧屡见不鲜,稍不小心便会成为后宫中一个幽魂。为何这梅妃多次帮助自己,她和生前的夏紫璃又有何牵连?
第四节 鞭刑
翌日,司洛冰被放出“暗室”,回到华阳宫后,才从珊兰口中得知,原来是梅妃跪于墨阳宫一夜为她请求轩辕帝。
她蓦然动容,自来到这个时代,见惯了血腥与暴戾,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
她便让珊兰准备一些生面粉和鸡蛋,决定亲手做一些西点前往永和宫感谢秦落梅。
刚下轿,却见永和宫门前停着龙辇,她正思忖时,尚海远远望见,忙向她走来,躬身作揖道:“叩见帝后。”
司洛冰看了下珊兰手中的木盒,于是道:“我给梅妃送一些小点心,不如劳烦公公为我送进去吧。”
“喏。”尚海接过珊兰手中木盒,欠身离开。
“回去吧,珊兰。”司洛冰迫不及待地吩咐道,她生怕再遇轩辕澈,对他的残忍暴戾,她心有余悸。
不料,凤轿还未启步多远,忽听尚海在身后高喊着:“帝后,留步!帝后,留步!”
司洛冰心猛地一沉,无奈停下,珊兰扶她下轿,尚海急匆匆地跑到跟前,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帝后……帝君宣召。”
脸色微变,司洛冰几乎想夺路掉头就跑,她才不要见那轩辕澈!
可是,刚转身,秦落梅在“暗室”的一席话,令她生生忍住步子,此刻自己好比砧板上的鱼肉,不能再令自己身陷绝境,否则如何保住性命,又如何想办法回到现代。
一段宫门她走了很久,每步都令她惊心而忐忑,当步上厅堂,抬眼望见八角案桌旁伟岸男子时,心不禁颤了下。
“臣妾拜见帝君。”她生硬地行拜礼。
“帝后,请上座。”梅妃起身,也朝她行宫礼。
“坐寡人身边。”轩辕澈端起茶盏,看了她一眼,淡然语道。
司洛冰心底纵有千般愤恨,却只能攥紧拳心入座,却并不抬眸看轩辕澈。
感觉空气微滞,秦落梅忙开口微笑道:“这些可是帝后做的点心,真的异常可爱。”
轩辕澈瞥了一眼,那澄黄的糕点上用果酱和蜂蜜绘了一些奇怪的图案,虽然粗糙,但感觉很新奇,他不由勾唇笑道:“帝后,喂寡人吃一块。”
“什么?”司洛冰抬脸,让她喂这个残暴不仁的男人!
黑眸闪过不悦,轩辕澈冷冷地凝视着她。
秦落梅忙起身,亲自用银筷夹了一块,送至轩辕澈唇边,小心轻笑:“帝君,臣妾也想有这个薄福。”
哪知,轩辕澈猛地甩手,桌上的木盒被袍袖扫落于地,糕点摔碎,洒了一地!
“你太过分了!”司洛冰愤然站起,纤指直指轩辕澈。
轩辕澈冷视着她,起身,缓缓地趋近她,猛地伸手扣住她下巴,喊道:“看来璃后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哼,帝君都习惯以强逼弱吗?”她冷冷回敬于他。
“以强逼弱?”轩辕澈听到司洛冰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时,挑唇勾起了冷笑,“璃后莫不是指寡人那夜——与你……”
轩辕澈说最后二个字时,眯眼,故意凑近司洛冰。
他的气息再次袭来,司洛冰心颤跳了下,别过脸,冷骂道:“无耻下流!”
大手一伸,将她的纤腰扣在怀中,淡淡的清幽香气萦绕在鼻翼间,轩辕澈贴在她的耳发边深深地吸了下,完全不同于那些后宫妃嫔们身上的脂粉味。
对于轩辕澈在梅妃面前对自己肆意的亲密,让司洛冰惊羞愤然,她瞪着他,眼中怒火直迸,却不知宛若盛开的花朵般异常诱人。
轩辕澈紧环住司洛冰的大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只见他的薄唇慢慢扬起,形成一股子暧昧的冷笑:“胆子够大!那夜寡人放过你,今晚倒要让你再见识见识何谓‘无耻下流’!”
轩辕澈的话让司洛冰身子猛然一颤,清澈的冷眸一下子扬起莫大的怒气。
“你若想再碰我一下,我会杀了你!”司洛冰不由脱口怒喝,此话一落,却让屋子里的人跟着脸色骤变。
“璃后,你……”秦落梅惊怔地看着司洛冰,目光透着不敢置信。
轩辕澈眸色忽黯,慢慢地放开司洛冰,看着她,声音冰冷如霜:“梅妃,后宫妃嫔对帝君出言不逊,该如何处置?”
话落,秦落梅望向司洛冰,目光复杂,司洛冰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但眼中仍然带着不屑和倔强。
“回禀帝君,出言不逊者……鞭刑四十。”秦落梅声音低弱。
什么?鞭刑四十,那不死也要半残。
司洛冰清眸刹时一震,心里头有些懊悔,自己又再次忍不下性子,招来灾祸。
“璃后,如何,是不是怕了?”轩辕澈浓眉微微上挑,薄唇边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表情的每一个变化。
俊美的男人,心却堪似魔鬼。
司洛冰不由得气闷,如果要被这个魔鬼般男人毁去清白,真不如一死罢了!或许死了就能穿越回去也不说准呢!不过,这鞭刑的死相估计会很难看了,要是打花了脸,回去后,大哥和奶奶还认得出自己吗?
轩辕澈盯着司洛冰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微蹙秀眉,一副思忖凝想的样子,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一样,那就是害怕!
他故意靠近她,托起她的下巴,略显低沉的嗓音故作叹息道:“好倔的性子,你果真是不怕啊……”
随即,深黑的眸底闪过轻不可见的幽芒,他冷哼一声:“不过,寡人倒要看看是你的性子硬,还是你的骨头硬!梅妃——”
轩辕澈全身散发着森然之气,那凌厉目光,令大堂内一时静寂无声,空气瞬时凝结……令司洛冰深感意外的却是——梅妃突然双膝跪于轩辕澈前,不住地叩头俯拜:“帝君,璃后刚刚入宫,尚未熟悉后宫礼节,触犯龙威,望能开恩。”
“梅妃你……”司洛冰对秦落梅再次为自己舍命求情,震憾不已。
轩辕澈大理石雕刻般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表情,只是那眼底的幽深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只见他慢慢地转身,大手一伸,然后扬起。
“啪——”
一记耳光却实实落在梅妃的脸侧。
司洛冰惊骇地瞪着轩辕澈,心底那份怒火一触即发。
梅妃脸色骤白,颤颤地抖动着唇角:“帝君,臣妾知错……”
“错在哪?”轩辕澈高高在上,薄唇微微扬起,语调慵懒。
“帝君的圣意不可违逆。”梅妃垂首不敢直视,声音显得小心翼翼。
暴君!司洛冰心底愤愤然暗骂,攥紧拳心,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激烈的情绪。
轩辕澈冰冷的眸光扫过司洛冰冷傲的小脸,随即沉声喝令:“来人——”
话落,门前侍卫已经进来,左右扣住司洛冰的双肩,将她按压在冰面大理石地面上。
此刻,无论司洛冰再怎么冷静,心底还是不由害怕地颤栗了一下。
轩辕澈睥睨着司洛冰眼中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恐惧,眯起鹰眸,冷笑着:“璃后如果害怕了,向寡人求饶,或许寡人会网开一面也说不准。”
秦落梅闻言,抬眸看着司洛冰,微微地使着眼色,让她暂时隐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司洛冰心中更加疑惑重重,她不明白同为后宫嫔妃,为何这位梅妃要屡屡袒护自己?
“如何?”轩辕澈微扬语调,目光却盯着司洛冰面容,未曾离开须臾。
见到轩辕澈眼中的残冷和兴味时,司洛冰清澈的眸子间充满着对轩辕澈的挑战和不屑,只听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情愿领罚!”
空气中立即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气氛——厅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惊愕住了,这个璃后还真是大胆,竟然在帝君面前这般忤逆!
闻言,轩辕澈眯起鹰眸冷笑着,暗瞳更加幽沉——“好极了!就给寡人在这堂上施刑,看看东瑞国的公主是如何地强硬不屈!”
梅妃脸色泛白,抬眸不时望向堂内,一丝隐忧之色自眼底稍纵即逝。
此刻,一位手执皮鞭的太监步入厅堂,朝轩辕澈躬身:“帝君。”
轩辕澈眸光深邃黑沉,只见他执起手中茶盏,悠闲地独酌一口,缓缓吐出的话却残酷至极:“记着,少一鞭,寡人就要你们的命。”
“喏!”太监忙垂首应道。
瞪着那条黑黝黝的皮鞭子,司洛冰心底不禁微微颤抖了几下。只是,她将这份惊恐深藏起来,目光仍带着不屈与倔强!
她开始觉得夏紫璃选择跳江自尽,绝对是正确的选择。连她这来自21世纪受过特训的身躯都敌不过这般折腾,更何况一个养于深闺的娇弱女子。
“璃后,寡人要让你明白什么是俯首称臣!”
轩辕澈低沉的话音一落,袍袖一扬,顷刻,司洛冰便感觉一股冷疾之风从背脊袭来,火辣辣的痛楚瞬间袭上她的身体。
“嗯……”司洛冰闷哼一声,因疼痛咬破了粉唇,顷刻溢出鲜艳的血丝。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每一下就如剥皮撕肉般,剧痛难耐,痛楚侵蚀了司洛冰所有的知觉,她本能地尖叫起来,双手死死地抓住罗裙,指甲穿过丝料深深地掐入掌心的肌肉里。
“啊……轩辕澈!你这个大暴君!……就算死我也不会屈服的!”司洛冰咬着牙,痛吟声从喉咙深处溢出,清泪混着冷汗犹如滚珠般,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滑落而下,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永和宫!
厅堂之上的轩辕澈,听着司洛冰的哭喊诅咒,沉黑的幽眸更加深邃!
梅妃身子微微颤栗,欲开口求饶,望着轩辕澈冷凝的神色,却不敢再吭声。
此刻,珊兰不知从哪跑出来,一下子跪趴在大堂上,泣不成声地求道:“帝君,求你饶了公主吧……公主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鞭刑会要她的命……”
“珊兰,快退下!”司洛冰看到珊兰这般不顾性命地为自己求饶,心中惊诧万分,却也担心她会受到连累。
轩辕澈神色漠冷,尚海忙道:“放肆,快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