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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楚晏缓缓走近,望着桌子上的一盘棋、一壶酒,目光跃下他似是不明其意。
沈天羽强撑着起身,楚晏就在桌旁站着,看着他每一个动作,掀被、下地、穿鞋,就只是这些最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煎熬的难以承受,苍白的脸上汗珠连连,声音如破碎一般,沙哑至极一声一声落在了她的耳中,楚晏一双黑眸直直的望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眼中强忍的压抑和痛苦让楚晏不禁移开眼,她真的从未想过,这个从来如王者般孤傲的人有一天会是这般面容出现在她眼前。
沈天羽缓缓坐下,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清淡的笑容“我为你中毒至深,看你这神情莫不是有以身相许的打算,”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楚晏坐定在他对面,眼底透着一丝难掩的认真“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慕衍一个人,你这么做,不值得。”
沈天羽脸上掠过一抹失望,眼中流露出来的脆弱让楚晏微微不适,撇转了头伸手想要触碰他放在桌上的手,却不想被他不着痕迹的躲过,“这棋局可不是摆着看的,既然坐定,那便开始吧。”她的语气冷静淡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楚晏凝目看向桌上的棋盘,他的对面是黑棋,她的自然是白棋,这不禁让她想起小诸葛曾经下棋的场面,微一晃神沈天羽便执黑棋先落,楚晏并未言语,黑白两色棋子起落有致,每一颗皆潜藏着凌厉的杀机,明暗皆有,棋盘之上黑白之间无声无息的杀伐决断漫溢开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棋盘尚未终局他也处于劣势,沈天羽抬头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嘴角含着丝浅淡轻松的笑意,片刻后掷棋认输,“你的棋力和你的武功倒是相称,”
“棋未终结,你若是有意拖延未尝没有翻身的机会,”楚晏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沈天羽望着她摇了摇头,为了这微弱的机会拖泥带水、不住喘息,他沈天羽对此,不屑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