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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贾府一角。譬如授他九章算术的,可怜老先生研究了一辈子术数,文远公祖师爷啊,带老夫走吧。
再譬如授他易学的先生,这先生钦天监世家出身,家学渊源,自成一派,可怜天天被贾赦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西方星座文化追问。先生表示,我家还要再学一派否?
丹青绘测,贾赦就问,西方的立体阴影素描。古董鉴赏,贾赦就问摸金造假。其余杂学,贾赦也一个都没放过。
可怜的古人,被学生用现代的思想偏门碰撞,那不是思想的碰撞,那是跨越时光的碰撞啊。
说起来都是泪啊,这些先生平日压榨贾赦也是异常爽快,今日尝到学生的反击,又气又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显然,这些先生有一阵子好忙了。只是有一人,便是厉先生,贾赦踌躇了许久,无奈,屈服淫威太久,怂了。
今日恰巧到了厉先生的课,说来,也不知哪柱香烧对了,对音乐一窍不通的贾赦,虽然弹出来还是匠气,技巧方面却学的颇为精进。
这也是厉先生生气的地方。乐之一道,天赋太重,多少人止步于此,沦为乐匠。学生不成材,只能教,不能老打,正因为如此,师徒俩人倒是相安无事的上了一节课。
可怜十来位先生,就厉先生逃过一劫。
这方下了学,贾赦早早的回了东大院,院子里已经有好些个熊孩子在等着了。
王子胜似乎黏上了贾赦,每过几日总要往贾府走上一遭,不光他来,后头还带了一串。
这年头没有傻子,除了镇国公牛家依旧从武,余者多数改换门庭,弃武从文,这有何其艰难,除去外因,还有后宅也是一大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