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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宁被叶思源胁迫着半推半抱塞到了车里,叶睿安看她心情不好忙递过去一块巧克力,偷偷瞄了眼前面开车的,他挪着股朝季长宁靠了靠,皱着鼻子小声说道:“爸爸被打了都没有哭。”他那意思也差不多是被打了的都没吭声,这个打的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季长宁静默地偏过头,兀自抵着脑袋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流。
叶睿安缩回手,眼看着她不领情,他把书包的拉链拉开,很不客气地把他喜欢吃的零食往书包里装。
叶思源以前开车很快,这一次开到幼儿园也算是规规矩矩。把车停好后他先是把叶睿安抱了出来,随后绕到另一边去很绅士把季长宁那边的车门打开了。
季长宁低着头,双手搭膝盖上,内心深处经过一番天交战后,她抬头看他:“叶思源,这样有意思吗?”
他莞尔,腾出一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腕:“觉得很有意思。”
季长宁甩开他的手,迳自从另一边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耳边就传来了一声热情的叫唤:“安安妈妈!”
她转过身子,看着朝她走来的老妇,强自镇定地朝她挤出一抹笑容:“洋洋奶奶。”
洋洋奶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出暴发户的气息,真金白银齐上阵,阳光下略显闪眼。她一手牵着孙子一手拎着菜篮子,笑眯眯地走到季长宁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安安妈妈,说的那事怎么样了?这都过了两个月了,也没给个答复。”
季长宁微微一愣,细细思索了一番才想起她说的什么事,她尴尬地看了叶睿安一眼,只见他正搂着叶思源地脖子凑他耳边说话,她把视线落地上,不自然地开口道:“您真是误会了,上次也说过了。”顶着当头烈日以及旁边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她扯了扯唇角,干笑一声,“真没那意思。”
洋洋奶奶当她害羞,连忙放下菜篮子热拢地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终究是个女,带孩子不容易,是过来懂。们洋洋爸爸也就比大了六岁,这些年做生意也能赚点儿钱,将来供养两个孩子不是问题。”细细观察了她的脸色,她又道,“们洋洋爸爸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平常连烟都不怎么抽。”
叶思源勾唇轻笑:“那他喝酒吗?”
洋洋奶奶脸上笑容一滞,转头看向车子另一边的,对上他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眼神,她不觉一颤,干笑两声避开他的眼神,友好地拍了拍季长宁的手背,说:“男外应酬吃饭哪儿能不喝酒啊,安安妈妈,不凡再考虑考虑,们家也就住这附近,将来两孩子接送也方便……”
“妈妈。”叶睿安脆声喊道,“爸爸让快点儿走。”
洋洋奶奶彻底愣住了,看看季长宁再看看叶思源,张着嘴巴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季长宁尴尬地朝她点了点头,道了再见就离开了。
叶思源前面走地极慢,不时地还会回头看上一眼,季长宁整个一蜗牛爬行的速度,慢得连趴叶思源肩膀上的叶睿安都替她着急了:“妈妈,快点儿啊,不然爸爸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