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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冯老爷子摇头:“这可不是跌伤。”
“不是跌伤,那是怎么样?”星河惊愕地问。
老爷子刚要开口,却又停下:“究竟如何,等他醒了再问他罢了。”
原来他看出这必然是刀剑等利器所伤的,只是生怕惊到星河跟老太太,便含糊其辞没有直说。
不多会儿,平儿请了大夫来了,给李绝诊了脉,说是风寒袭表,肺气不宣,开了荆防败毒散,每天熬一副,两次服用。
老爷子又请教大夫有没有金疮药。
大夫问是什么情形:“是谁伤着了?厉害的话要缝合伤口,若不严重,涂点观音膏,白药之类的便可。”
星河听说“缝合”,吓得心一颤,又疑惑为什么外公不叫大夫直接替小道士看看。
冯老爷子忙道:“不要紧,是之前摔伤了手,劳烦给点观音膏就可以。”
大夫道了声无妨,果然给了些观音膏,叫每日仔细涂抹,留神伤口别沾水就行。
平儿忙着去熬药,杨老太太则去厨下要给小道士弄些清淡的吃食。
老爷子把他的中衣撩起来,让星河拿了干净的帕子跟自己还没喝的半壶酒。
星河迟疑:“外公,这时侯怎么还喝酒呢?”
“哪里是我喝呢,”老爷子道:“他这伤,得用烧酒洗一洗才好,就是太遭罪了,幸亏他现在晕着,不然的话这酒倒上去,怕会把人活活地疼晕过去。”
说着,冯老爷子把酒瓶开了塞,看看李绝冰雪似的脸色,一咬牙,将酒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酒水把伤处的血渍冲淡,李绝虽是晕着,却仍是狠狠地颤了颤,长睫轻轻抖动。
星河心惊肉跳,急忙上前去摁住小道士的手,生恐他醒过来捱这苦痛。
老爷子把那伤口冲了两遍,用帕子擦拭干净,这才又涂上了厚厚一层观音膏。
做完这些,老爷子都出了一头汗,他擦着额头的汗说:“这小仙长的伤是早有的,他今儿却捱着伤给你外婆推拿……实在是……唉!”
星河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