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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说明他动摇了。
令窈在山中安心养伤,直至有人要接她回去。
山阳回禀外面的情况:“大军压境,穆家军和西北军都来了。”他抱怨地望令窈一眼,“分明是你死赖着不走,那波人气势汹汹,好像是谁抢了他们的宝贝一样。”
令窈纳闷:“我不是给辰良写了信吗?难道你没替我送出去?”
“送了。”
“送了他怎么会……”令窈忽地明白过来,定是穆辰良吃味了。
是她疏忽,以穆辰良的性子,他能让她一人来岐山已是极限,或许当初她就不该写信给穆辰良让他不要担心,更不该在信中向他表露孟铎对她百般迁就两人和好如初。
穆辰良见了这样一封信,怎会不冲过来抢人?
“我这就下山让他退兵。”
山阳又道:“你那位二哥哥也来了,还带了棵摇钱树。”
“摇钱树?”
“你郑家三哥哥呀。”
这就不好办了。来一个人还好劝回去,来三个人怎么劝?
郑嘉和千里迢迢从西北来此,定是穆辰良搞的鬼。至于郑嘉辞,大概是来看热闹的。
令窈陷入两难中。
她还没有等到孟铎的答复,她不想回去。可她不知道孟铎到底什么时候会给她回复,她总不能永远这么待下去。
令窈看向一旁温文尔雅正弯腰除草的男人。
她的伤早就养好,孟铎的却没有。
她每天查看他手臂上的伤疤,那些伤疤越发明显,丝毫不减消退之意。
“收拾一下,我送你下山。”男人从青草丛里直起腰,面如冠玉,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