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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姳不禁一笑,“当然不是要令妹真的以身涉险,只不过借她的名头一用,激激令尊罢了。婉然,你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设法自救。你需让令尊知道,你聪慧能干,高才远识,你是任家嫡长女,是任家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最值得他器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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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郎发了怒,宾客们大多满口答应,却也有人出言阻拦。
“张大人,这个庆阳侯有些来历,此事就算闹大了,恐怕也难以动摇他的根基啊。”
“张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大人,稍安勿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张侍郎一张脸气成了青紫色,“都被恶奴欺上门了,还从长计议什么?!”
“县尊大人,您说该怎么办?”那几个反对的人劝不了张侍郎,向县令任若光求助。
任若光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子,面带愁容,踌躇不已,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张侍郎哼了一声,心里对这任若光很是看不起。这个小县官出身农家,靠着死读书侥幸中了进士,外放到静县先做县丞,后做县令,做官也十几年了,一点决断也没有,怯懦无能,不堪大用!
“张大人,县令大人,咱们静县人不能这样被人欺侮啊。”外面的百姓义愤填膺,呼喊声此起彼伏。
任若光还是做不了决断。
虽然他官不大,但现官不如现管,毕竟他才是一县之长,他不发话,众人的争论便不停歇,有人主张以牙还牙,有人主张来日方长。
众人七嘴八舌,任若光迟疑不决,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任家老仆悄悄来禀,“家里来人了,有要事求见老爷。”指了指不远处树下一个黑影,那人身上披着黑色长披风,头上戴着长帽,头脸俱遮得严严实实。
任若光乐得躲避,忙随老仆到了树下,这里灯光昏暗,但任若光见面前这人轻轻揭起长帽,还是看清了她的面容,不由的大吃一惊,“婉儿,你怎会在这里?”
任婉然支开老仆,轻声又急促的道:“爹,大事不好,妹妹不见了!”
“怎么可能?”任若光唬了一跳,手脚冰凉。
柔儿不见了,好端端的柔儿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