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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越大,便越是害怕孤独,越是喜欢儿孙满堂。可是他的那么多弟子,全都叫秦岳折磨的生不如死,给了他们高官厚禄,却独独不肯给他们自由,也不肯叫他们顺心如意,总是将他们家庭都拆的四分五裂,似是这般秦岳才会欢喜。
想了想,终究是不甘寂寞的开了口道:
“嘉言,你要怎样,才肯叫我一声外公?”
对此,嘉言头都不曾回,也不曾停下往前的脚步,只是声音不高不低的离他渐行渐远:
“我娘说我可以叫,我便叫。”
囫囵扔下这一句后,秦嘉言心下也逐渐开始酸涩起来。娘说让叫便叫,可是,他的娘死了,是以永远都不会有那一日的了。
想到这儿,冷燕启终是颓然垂下手,脚步虚浮的回了冷府。
恍恍惚惚的,又是到了冷夫人生前所住的院子。坐在冷夫人生前梳妆镜前,一遍一遍的回想着那短暂的夫妻回忆。
冷燕启晓得的,晓得自己对她是情根深种的,可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狠得下心来抛弃了她,抛弃了那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女子。
年轻时的回忆一遍一遍的浮现,想同谁说说话,却终归只得一个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