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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准备打持久战。
托中介在宋氏附近租了个房子,这寸土寸金的地盘,几乎要了他一半家当。
合同约定房东在三天内搬离房子,霍星就住在招待所,三十块一天,不到十平。他没闲着,把上海所有的医院都跑了个遍,从公立到民办,一个都没落下。
结果一无所获。
天大地大,轻轻松松藏了一个陈晚。
无功而返的那一晚,霍星买了一打啤酒,在黄浦江边吹冷风,酒精从喉咙开始,入胃,融血,透骨,他妈的越喝越清醒。
“霍星,我叫陈晚。”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喜欢一个人坦坦荡荡,不像你,明明喜欢得要命,还藏着掖着。”
“哈哈,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睡你了。”
“还是你做的菌子火锅最好吃。”
“霍星,太疼了。”
“对不起,下个月的婚礼,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了。”
“……”
无数个片段都在这时赶上来凑热闹,将他往死里欺负。她每一句话,每一个笑,都有穿透时光的魔力,美好之后,太伤人。
霍星捏着啤酒罐,罐身凹陷,像极了他坑洼难平的心脏。
游轮慢滑,江水如一条青色的绸缎,起风了,拨乱了倒映在江面上的月光,碎成了稀巴烂的光影。
情深一段,大醉一场。
12月22日,又是一年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