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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只敢在心里吐槽:艹,不光是行走的荷尔蒙,以后老板还要当行走的活体天气播报员?
陆时寒没理会程放的腹语,扯掉口罩拿在手里。
脸部没了遮挡,随即贴面而来些许湿冷的空气。
他告诉程放:“镜头拍不出画面感没有影响。我的眼就是最好的镜头。”
程放跟着腹诽附和:对,你的脑袋还是最好的记忆卡。
程放来不及阻止他摘口罩,但希望他重新戴回去:“寒哥,这东西你还是带着吧。”
他此前求了半天,陆时寒才答应旅途用口罩遮面。
程放身为助理,第一重考虑是:挡住陆时寒的脸,免得他路上招人。
第二重考虑他此刻对陆时寒重复:“这边天冷,我不是怕您受凉感冒发烧吗?在高原地区感冒加上高原反应会死人的。”
陆时寒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淡淡地将视线从程放身上移开,再开口语气淡如水:“死了不好?”
漆黑的眸一转,甚至建议程放:“你刚好可以换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有良心的还体贴人的女老板。”
程放呸了两声,死什么死,一分钟而已两人话里竟然都提到了死。
“寒哥,你别吓我了,我不是已经有了善解人意的男老板了吗?”程放声音怯怯的,见他作势推客栈的门,追着他走,继续说,“到了色达进佛堂我一定求你百岁长命”。
陆时寒闻言停下迈开的脚步:“好。”
程放以为他说得是口罩,一喜。
紧接着就被陆时寒打击:“你求福可以,口罩不要想。”
他一向怕累赘。
且非弱不禁风。
捂了这大半路,已经是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