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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冥后之戒掏了出来,戴在食指上召唤守护结界,趁着这个空档,有只狼怪飞驰着冲过来扑咬,被我手起刀落削掉了脑袋。
血光漫天,染红了傲立枝头的白梅,庭中森冷,满是一片肃寒的萧瑟。
腥味盖过了梅花香,阮悠悠的话音轻的像呢喃呓语,她问:“你们到底是谁……”
我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回答,雪令已经在遥遥几丈外的地方面不改色地应道:“姑娘莫怕,我们只是寻常的江湖术士。”
我立刻点头,跟着添了一句:“也略懂一些斩妖除魔之道。”
天边落雪纷飞,鲜血红,轻雪白,二者交错在一起犹如泾渭般分明。
血月剑被我放在了守护结界之外,沾了血的剑身一分为十,迎面劈上几个狼怪的命门。我道法武学的根基浅,一时劈得不标准,竟是让它们的脑浆全部崩溅了出来。
我心中一抖,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阮悠悠伸手来扶我,她发间的竹簪松散,浓密的长发落下几缕,更衬得脸颊细滑,肤白如雪。
“你怎么样?”她的手很凉,语声有些微的发颤。
我侧过脸想和阮悠悠说话,却是目光一滞,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件只有男孩子才会穿的小衣裳。
耳根倏尔滚烫,我把心一横,定定望着阮悠悠,咬字极轻:“我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用这种事骗人真的非常不好,我羞愧地低下头,软着声音继续道:“求你别告诉哥哥,哥哥知道了一定不会认我了……”
长剑铮鸣,无边风起,阮悠悠忽然握上了我的手,她两颊微红,似一朵美极清韵的芙蕖,一双翦水妙目徒然映着我的倒影。
“孩子的爹在哪里?”
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要自己硬撑……”
我只字不言,静心听她的往昔。
这一次的记忆颇为纷乱,带着崩坏的杂音,隐约能辨明暮雪黄昏,潇潇风寒。
梅香沁骨的院子里,薛淮山正在劈柴。
“我、我……”阮悠悠站在他身边,良久吐不出下一句话,手心灼烫出涔然的汗意,紧紧攥着麻衣粗布的袖摆。
她惶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