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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处的人在整个帝**政系统内对亲黄系的骑墙派进行大清洗的时候,摩西沙丘的黄韦明却依旧无动于衷,他很清楚这次清洗代表了什么,南寺亚亨慌了,这个一向智珠在握的亲王殿下选择用暴力来回答那些立宪的呼声和此起彼伏的质疑。
“他最近在做什么。”黄韦明透过玻璃幕墙,看着外面忙碌的军事基地,随口问道。
参谋知道将军在问谁,黄家只有一个黄晓强了,“他这些天一直在参谋本部研究南寺皇家警备军的情况。”
黄韦明听了,总算欣慰一些,黄家多年的积累,终于有了可用的一天,黄韦明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让黄家直入南寺星的契机,他要亲自驾驶着机甲进入南寺家的行宫。可黄家无论如何积累,只要目标是南寺,那么必将最后面对南寺皇家警备军。这支只对南寺家负责的军队,有着不可小觑的战力。所以不知从哪一代开始,黄家的人开始有意无意地收集这支军队的信息,细致到包括基层指挥官的喜好和指挥风格。
东原,纪氏重工。
“我们会想你。”纪绫的卧房内,白猫一只前脚摁着白瓷盘里的红烧鱼,全然不怕汤汁弄脏身上,微微抬头看看洛阳,眯眼道:“快去快去。”
“你这。。。”洛阳看着白猫说完,直接开吃,根本没有她所说的“会想你”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在敷衍自己。
“没事,我照顾她。”纪绫笑着拍了拍白猫的头。起身对洛阳道:“别让叔叔等太久。”
“嗯。”洛阳起身。张开手臂。将纪绫环在怀中,在她耳边缓缓地哈气,轻笑道:“听说老太爷要见我,我要求亲了。”
纪绫没想过洛阳突然用这话来调笑自己,脸有些发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洛阳便转身出了门。机甲数据已经拿回存档,配合的测试也差不多了。东原的事情大体已经结束。
“走吧。”出了大门,纪庸和洛阳坐进了晶力车,他们需要尽快赶到京都,这是既定的计划。不止是总统要详细询问梅克林的状况,最让纪庸感到困惑的是,老太爷居然发话,要见洛阳。
“走了?”
“走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白猫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整个身体都俯贴在桌子上,纪绫吓了一跳:“怎么了?”
“累。真的很累。”白猫闭着眼睛,三尾轻摇。无精打采:“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
“哎。”纪绫心内知道,洛淼之前在洛阳面前装出的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让洛阳宽心而已,她不能随着洛阳去京都,只能呆在自己身边。桌上的鱼,在洛阳走后,白猫再也没有动过一口,这几天如果不是有必要,她连人都不愿意变,只是蜷缩着躲在自己怀里。纪绫小心地双手捧着很快睡着的洛淼,放到了床上,找来湿毛巾细细地擦拭着白猫脚上的鱼汤汁,而后给她盖上被子的一小角。
空间跳跃的发明是人类迈入星际时代的最关键进步,否则即便是短途的星际旅行,也足以让人类在飞船上老去。纪庸和洛阳到达行政星京都的时间,是一日后的凌晨两点。三架战机伴飞,这是警备部队所能做到的权限内的最大礼遇。
这个时间应该是熟睡的时候,可京都警备部队军用机场内,却还是灯火通明。机场上,文鉴不时看看腕上的表估算着时间,飞船马上就要到了,他需要准备一下。
飞船降落的时候,洛阳被轰鸣声吵醒,睁开眼,透过舷窗看到了机场内的灯光,还有那站成一排的警备军人。看着落稳的飞船,文鉴平复了一下心情,迎上前去。
“奉军部令,京都警备部队,文鉴。。。”文鉴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站在纪庸身后,笑眯眯的少校。
“他不是在前线么?怎么还他妈的没死!”文鉴永远记得那一句:“我读书少,你是哪个贱?”这个连森拉都敢用枪指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惹的,打又打不过,军衔也比不上,文鉴头一次觉得这么憋屈,只求西蒙人还是基努人,不管是谁,杀了他就好,可他依旧这样活蹦乱跳。文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尽遇到令他不开心的事情。本来警备部队接到军部通知,知道是纪庸的飞船,文鉴自然是想尽办法露脸。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需要按照流程来走,给予纪庸足够的尊敬,做小辈的再谦逊一些、尽职尽责一些,留下的好印象就更多一些。
可现在,这个该死的少校出现了,他惊得连交接的话都没说完。看着纪庸诧异的眼神,文鉴缓过神来,做好交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纪叔,我和洛阳少校认识。”
纪庸点点头表示谅解,刚准备说什么,就见洛阳走上前去,脸上带着见到老朋友的喜悦:“原来是文公子。”洛阳转头对纪庸道:“我们是熟人了。”
“是。”文鉴“笑”着点头,他很想说,这是我的主场,可这场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就像一个导演,剧本审好了,演员找好了,灯光打好了,正准备开拍,被人告知,导演换了,剧本也改了,被人踹了一脸血。
洛阳少有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候,文鉴摆明了对纪绫有意思,现在又来这一出,真的只是遵照军部的命令?恐怕不尽然。不过东原土鳖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你都敢自带锄头来挖我的墙角了,我能给你好脸色?虽然是没有威胁的挖墙脚,可次数多了也让人心烦,连和艾佛里家森拉的那一次冲突,这个警备区的小太子爷也在,虽然他当时低着头,洛阳也还是认得。既然已经是翻脸了,何必再假惺惺地你好我好?
洛阳抱住了文鉴,小声道:“我好像又忘了你的贱是怎么写的了。”文鉴“被动”地抱住了老朋友,听到这话,眼中凌厉一瞬而过,却还是忍了。
“洛阳少校别说笑了。”就像朋友间的互相调侃,文鉴不露声色地推开了洛阳,转身对纪庸道:“纪叔,房间准备了,您可以先休息。”纪庸点头,再过几个小时便是早晨,休息一下,一早去比利山庄刚刚好。
洛阳跟在纪庸身后,转头对文鉴哂笑了一声,那表情似乎在说:“我就是说笑,你咬我啊。”
身旁,是一脸阴骘的警备“太子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