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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王闻言，竟然笑了，“有些人自以为活着，其实早已死了，有些人死了，却仍旧在影响这个世界，谁生谁死？阁下能看得清？”
“呵！”程晓天哑然失笑，“我开天眼看凡尘，心里自然有度量，倒是你，只会操纵亡魂傀儡，如行尸走肉，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沉默片刻，阿尔萨斯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不与阁下作口舌之争，这没有意义，你的法力应该就要耗尽了吧？还能用什么保护这些可怜虫？”
“用什么保护？”程晓天反问，低头看向下方，那3000多圣骑士的亡灵已经集结在一起，向着前院发起了冲锋，义无反顾，一如他们生前。
这些人生前都很强大，至少也是二阶，更多则是三阶，就连四阶亡魂都有好几个。实力越强，魂力越强，如果外力不加干扰，他们中许多亡魂还可以存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可今天这一番拼杀下来，都将会彻底魂飞魄散。
其实鬼魂更畏惧死亡，毕竟这一次消亡，就是真的永不超生，可他们无一人退缩，连紧张都没有。
“我的法力，还没有耗尽！”程晓天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法诀一紧，猛然抬起了头。他布下的火海已经很稀薄，热力迅速减退，那些躲在高空的石像鬼开始下降，越来越近。
程晓天的身体突然震动了一下，张口一吐，一点金光被他喷了出来，这是他的金丹。
正如巫妖王所说，他的灵气其实早就燃烧殆尽，为了给那些圣骑士的亡魂争取时间，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动用了道基之力。
金丹缓缓从他胸前飘落，一直落到脚下，程晓天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其余三指分开，在胸前虚空一点，摊开手掌向下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