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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来不及多看,鸟爷顺手从手术架子上取来一副手套戴上,他可真行,一俯身进到盆里,把婴儿抱了出来。
这婴儿全身黏液,丑陋无比,此时似乎正在酣睡。我们把它放到白大褂上,随手一卷,当成个襁褓,然后抱着就走。
出了门,两个医生惊恐地看我们,周维民道:“不管怎样,两位都算是帮我忙了,后天我让秘书把钱打到卡上。”
“周总,”一个医生叫住他,犹豫一下说:“这个婴儿实在是不祥,你斟酌处理。”
周维民没多说什么。
鸟爷把婴儿抱上车,我和尤素抬着黄九婴的干尸,也回到车上。这一顿折腾,天已经擦黑了。
我们在面包车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压抑。鸟爷抱着婴儿,不时用手摸摸它皱褶的头皮。这个婴儿被白大褂包裹着,显出了极其怪异的体形,头大尾尖,乍看上去,像是一只放大了几百倍的大蛆。
一路开着车,回到了山庄。
我们来不及吃饭,直接去道观后院,这里已经被周纬民封禁,谁也不准进来。
周维民吩咐我们,把婴儿和尸体抬到密室。
我看着他的尸体,有种强烈的预感,黄九婴的肉身干尸已经废了,不会再有灵通,他的精华已经全部榨取完毕,转移到了这个婴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