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爱情美酒酿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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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正说到，王昌龄的一番话引起芙蓉小姐的羡慕，王昌龄得到芙蓉小姐的的共鸣，说起来更有劲头：“到了春天，一场春雨过后，站在灞桥上，可以看到一泓泓明澈清亮大大小小的水洼，色彩斑斓、红红黄黄的河草萦绕纠缠其间，三三两两的垂钓者闲散地坐在草丛中。灞河两岸的稀稀落落的村庄上空，青烟袅袅，有微风拂过，水光潋滟，河草摇曳。到了夕阳西下，金色的霞光如梦般地倾泻在灞桥上、河滩上。有不知名的水鸟在扑楞楞地飞。远处，调皮的淘气鬼孩子有的在河水中打斗、水花乱溅；有的在沙滩上奔跑追逐、嬉戏过招；有晚归的牛羊拖着长长的孤独的影子在暮色中徘徊着、低吟着，寂寞地等待着姗姗来迟的主人。”

王昌龄停了停继续说：“最有趣的是有的河草还开着红的、白的、粉的嘟着可爱的小嘴巴的小花朵，引得喜欢凑热闹的蜜蜂和蝴蝶流连忘返，但只是那种很小朵的指尖大小的小花，最大的就数打碗花和牵牛花了，再没有比这更大的了，听老人们说在长满石头的大山里面还有大如碗口、高过马头的野花呢，多得数都数不清，眼睛看都看不过来呢，那时真的恨不得自己是出生在那漫山遍野开满山花的大山里面，天天与那些可爱的花草为伴，那将是一种怎样美好的生活哦：万紫千红，鸟语花香，繁花似锦，花团锦簇，日月星河，天地万物相伴象仙女一样，简直美得不敢想象……”

“咦，三妹四妹呢？这两个小家伙跑哪里去了呢？”王昌龄正说得入迷，忽然发现两个小妹不见了。

“别管她们，没事的。”芙蓉知道两个小妹在耍鬼点子，也就任其自然。“昌龄哥，不是说中国古代有四大美男子吗？”

“是呀，他们是跟屈原同时代的大诗人宋玉、西晋时期的文学家潘安、西晋时期的卫玠和南北朝时期北齐襄帝第四个儿子兰陵武王高肃，他们被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男子。

“昌龄哥能说说他们的故事吗？”王昌龄忽然发现，现在他跟芙蓉二人正处在一个非常有利的环境里，茂密的树林把他们二人的视线跟所有的其他人隔离开来。而此时芙蓉正背对着他站在昌龄哥的前面，很近很近。昌龄哥可以很明显地闻到芙蓉头发散发的幽香。王昌龄心旌荡漾起来，但是他还是克制住滚热的激情继续说他的故事：

“好吧，先说宋玉和潘安。古代的文学作品当中，往往以‘美如宋玉、貌若潘安’来形容男子的俊美，潘安和宋玉可以说是我国历史上知名度最高的两位大帅哥了。宋玉不但漂亮，而且才华卓越，让许多女性心驰神往。潘安即西晋文学家潘岳。岳字安仁，河南中牟人，以美貌著名。少年时代就很有才华。后来做了河阳县令，令全县种桃花，于是有‘河阳一县花’的典故。”

“‘河阳一县花’？太有意思了！”芙蓉插言。

“再说卫玠跟兰陵王，那卫玠长得‘花一般娇，粉一般嫩’，他常坐在白羊车上在洛阳的街上游玩。远远望去，就恰似白玉雕的塑像，时人称之‘壁人’。一次，他到下都城游玩，不料被无数的艳丽女子争相围观，使他一连几天无法好好休息，这个体质孱弱的美少年终于熬不住了……”

“怎样了？”

“说起来不大吉利。”

“芙蓉知道了，太可惜了。再说兰陵王吧。”

“这兰陵王骁勇善战，他前后因各项战功被封为巨鹿郡、长乐郡、乐平郡、高阳郡等郡公。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最著名的一次是救援洛阳，他带领五百骑士，冲过周军重重包围，突入洛阳城下，城上齐兵认不出谁来了，怀疑是敌人的计谋，兰陵王摘下盔胄示之以面容，城上军心大振，很快敌人被迫撤走。为庆祝胜利，武士们编了《兰陵王入阵曲》，戴着面具边跳边歌。美男子兰陵王给后世留下无限遐想。”“还有别的美男子吗？”“还有呢，魏明帝时期的何平叔，‘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嵇康，晋惠帝时候的裴令公，他们也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

“昌龄哥，你算不算现在大唐有名的美男子？”

“傻妹妹，天下的美男子多着哪，重要的是要知名度，像我王昌龄，眼下还没有一点名声，能够称为大唐有名的美男子吗？”

昌龄哥那一声“傻妹妹”让芙蓉内心涌起一股波涛，但是芙蓉强压住激动说：“在芙蓉看来，昌龄哥就是天下‘美男子第五，’”

王昌龄的内心也有一股暖流涌动。王昌龄忽然伸出双手，用两只手掌按住芙蓉的双肩，轻声吟诵起曹植的《洛神赋》：

“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曹植的洛神赋，芙蓉也能够背诵。但是今天听着昌龄哥这么吟诵，心中那种甜蜜就无法形容了。当昌龄哥停下来的一瞬间，芙蓉一下转过身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呆望着昌龄哥，接着，那一双饱含着万般情思的眼帘慢慢地合拢。王昌龄到底克制不住了，双手一伸把芙蓉紧紧地搂在怀里，接着是两张饥渴到了极点的嘴唇合在一起，全方位的肉体接触在激烈的颤抖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