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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逐渐变暗,家家户户的灯如花开般次第点亮,给这古老的大地,增添了一层神秘和朦胧。树木藏在阴影里,投下片片斑驳。一辆篷车被遮盖的严严实实,从吴府中出来,沿着一条小径向东南而去。夏末秋初,天气转凉,路上少有行人,只有些残枝败叶,被风刮起,打了几个旋儿,到了路边消失不见。车夫是个三十几岁中年人,一脸忠厚,不时地扬起鞭子,示意性的在马背上摇一摇,晃一晃,两只马儿撒开蹄子,踢踏作响,跑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绕过两条街,临近京城郊外,来到一户朱漆大门前。车夫喊了一声:“驭——”一拉马缰,两匹马顺从的停了下来,一匹马停下后,打了一个响鼻,车夫跳下车,对着车内说道:“少夫人,我去叫门。”然后拿着鞭子,来到门前“当当当”敲了三下,约莫一会儿功夫,门“吱嘎”一声,门只开了一个缝隙,露出一个脑袋,四处看了看,当看清一个车夫,问道:“干什么的?天色这么晚了。”车夫退后一步,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车:“你家小姐回娘家来了。”里面的人显然一惊,瞪大双眼确认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奔入内:“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老爷夫人刚刚吃过晚饭,坐在那里休息,见来人慌慌张张,轻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那个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小姐小姐回回来了。”夫人猛地站起:“你是说我家可儿回来了。”那个人再次说道:“对,小姐就在外面”。老爷夫人对看了一眼,然后嘴里喊着:“我的儿”,急忙向外面走去,来到门外,徐可已经从车里下来,看到父亲母亲,一下子扑到母亲的怀中,俆母搂住徐可,一阵心酸:“我可怜的孩子。”俆父心里也很酸涩,但毕竟是男人,说道:“屋里说话”。娘两个这才半楼半抱向里面走去。这里,俆父指挥着打开大门,车马进了院子,吩咐下人给车夫备饭,安置好,回到屋内。
进了屋子,母女两个已经哭成泪人。俆父也是口打哀声,长吁短叹。过了一会儿,啜泣声渐停渐止。俆父说道:“事情已经如此,哭,也不能挽回。就认了吧。”夫人有些微怒:“我当时提醒你,姑爷如果早死了怎么办,你偏不爱听,说我说话晦气。怎么样,这才不到月余,我们的可儿才十三岁,苦日子什么是个头啊。”俆父沉默不语,女儿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他也难受的不行,幽幽说道:“可儿呀,为父对不起你。”然后,右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捶到桌上。徐可抬起满是泪珠的眼睛:“父亲,母亲,我谁也不怪,怪,只怪我自己。”夫人伸手擦拭女儿的眼泪,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才守孝几天,怎么出来了,你婆婆可知道?”徐可含泪点头。夫人看了看俆父,“你的两个婆婆我们见过,不像是好通融的人,这次怎么?”说到这里,徐可刚刚停下的眼泪,又哗哗落了下来。夫人板正徐可的身子:“莫非将你赶出家门。”俆父也很紧张,直直的看着女儿。徐可再次摇头,两个人才放下心来,夫人轻轻拍拍女儿后背:“别哭了,哭坏了身子。给娘说说,你还有多少委屈。”这一问,将徐可在心头盘桓许久的心事,连根拔了出来。徐可止住哭声,向父亲母亲讲述了吴家二公子,近来三番五次调戏自己的事。父亲母亲两个人听了惊讶不已:“大户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懂得礼法,怎么这吴府?”父亲问:“你没有告诉你的公爹?”徐可摇头:“家里主要是婆婆料理”。夫人追问了一句:“你的两个婆婆知道吗?”徐可再次摇头:‘女儿觉得羞耻,很难启口。”夫人长叹一声:“真是祸不单行!“俆父可不这样想,他说道:“两个夫人料理,吴华对你的心,她们未必不知。”夫人诧异:“你是说,两位夫人故意放纵,那又是何意?”徐可也是一愣,和母亲同时看向父亲。父亲好像猜中一般:“她们这是要栽赃陷害,一旦事成,说可儿不守妇道,逐出家门。”徐可听了,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抓住母亲的手:“真的吗?娘亲。”夫人也是六神无主,只是安慰道:“你父亲是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