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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陈森呵呵一笑,插嘴道:“上山学艺?我怎么听着有点古时候江湖的味道呢?”
孙鹤轻轻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本来就是自古都颠不破的真理。你别看九几年的一场文-革,将全国的大家族革去十之**,可这些都只是表面的现象。真正的大家族,往往都是历久弥坚,对于改朝换代时的局势动荡都有相当强的抵抗力。就说以前封建时期的一些皇朝,即使是在鼎盛时期都未能将门阀世家这个掌权者眼中的毒瘤给除去。革命后本就积贫积弱的华国,又如何有能力将他们彻底除去?狡兔尚且三窟,更不用说那些发展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大家族了。”
陈森闻言微微一震,忍不住惊呼出声:“千年世家?还真有能够延续上千年的家族?那他们的势力岂不是大的骇人听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上清茅山几乎是自打仙道盛行以来就开宗立派,传承至今怕不是有上万年之久,一个人世间的千年世家又何足道哉?事实上也是这些传承已久的世家,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背后掌权者。也只有这些家族,才是让仙道宗门真正忌惮的势力。我师兄孙易号称仙道七绝之一,一身惊人的修为已然有了当世无敌的姿态。可保不齐在世俗的一些大家族里,就隐藏着一两位能够让他忌惮的武道高手。”
听到孙鹤首次谈及他那位神秘的师兄,陈森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孙老的师兄修为多高?到了第几境了?”
虽说陈森的问题隐隐戳到了他的痛处,孙鹤却并没有出言怪罪,只是看了看眼前这个让他放下戒备真心相交的年轻人,叹息一声:“十五年前茅山的代掌教争夺,他就以第四境巅峰的无敌修为横扫门中众多高手。后来更是凭借着他的看家本领,以一记天雷神咒与蜀山一位不出世的第五境高人战成了不败的局面,夺得了仙道七绝的无上称号。如今已是十来年过去,谁也说不准他的真正修为了。因为这世上,能够让他出手的高手,基本上已是凤毛麟角。就是他收的那两位弟子,也是都相继破入了第四境,修为比起王奎这种初入引煞境的高手,强的可不是丁点半点!”
从孙鹤的口气之中,陈森明显听出了对方对于其师兄那难以抑制的钦佩与自豪,可同时,那种极度落差之下的辛酸落寞也是随之流露出来。
可以想象,自己师兄弟子的修为都已经超越了他,他在宗门当中的压抑可想而知。仙道中人毕竟不是仙,还没有超凡脱俗到能够将这一切视为过眼云烟。
“师傅!”
沉默半晌之后,陈森噗通一声跪在了孙鹤面前,异常坚定的说道:“放心吧!我既然继承了您的衣钵,我就绝对不会给你丢脸。总有一天,咱们两个,将会再次堂堂正正的踏入宗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