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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被袁敏和渍操赶下山寨的山越贼本来就把山寨突然圳联服归因于官兵,流落下山后,因为粮草抬重均被焚毁,故而饥崔交加,困窘之至。进退维谷之中,贼寇们便把满腔积集的怒气都迁移到官道上的亭、驿上。
亭、驿乃是这个偌大帝国的基层行政单位。亭主管乡、里的治安,在政府征缴赋税时也帮为行动。在亭中处事的职吏地位卑贱。受到国家行政法令的严厉羁廉,行动举止皆与其俸禄有密切的关系,稍有不慎就要丢失饭碗,故人称“斗食之吏”。驿有时与亭比邻而居,有时也独自成舍,主要是本地接待外来臣使、接受羽拨文书的地方。另外,驿传供养着大量膘肥体壮的驿马供给奉命传递文书的使者,这使其在整个国家的通讯系统中也承担着重要的角色。唐朝以前,即在民间私邮发展未臻成熟的时期,全国各地,无论军民的通讯几乎完全仰赖于驿。亭、驿一旦遭到破坏,地方政府与基层聚落的联系便会中断这就会影响中央政府对其辖域的统摄。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当初心血来潮的王易才会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参仿“历史上的”均田制和三长制,在吴郡逐步建设基层自治系统。
值得一提的是,基层自治制度在各个朝代都受到格外的重视,发轫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里正乡长制,到了晋时就渐渐影附于三长制;明时洪武帝又发明了户籍制;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居民委员会和村民委员会又在神州遍地开花”悉心观察历史便可发现,每当一种新的基层自治制度建立时,它的勃勃生命力对整个基层社会的稳定是起到极大帮助的。而当它趋于崩溃的时候。局势就糜烂一发不可收拾。
会稽郡目下就处于局势糜烂的情况。如果说吕岱和李严的步军正是为郡治所山阴县增添了一分愁云笼罩的气息,那山越残贼狼奔承突,来到亭、驿大肆屠戮的时候,全县立时弥漫开恐怖的烟氛。
魏腾拉着惊惧不定的阁泽缩在夹壁墙里,而外面是此起彼伏的刀劈斧凿声和继之而起的哭嚎哀吟声。
阁泽转面看魏腾时,发现他紧握拳头,面色煞白。
闲泽暗忖原来魏子颗亦有怯时。不过随即他就消释了这种颇似打趣的念想,躲入夹壁的唯独他与魏腾二人,刚才在外面叨扰不止,怨气冲天的老吏少吏都困缩在卧榻上,阑及到这里避难。山越贼的杀戮渐渐平息,渐渐地只能听到他们用音调急促的土语交流的声音,以及急不可耐地在厚积薪柴的庖厨间刨草寻食的声响。阁泽与魏腾相觑一眼,互见对方眸中震怖。外面只怕没有一个活人了,他们暗道。
魏腾与阁泽乃是从山岭幽林中寻辟野径一路赶来的,并不知道吕岱和李严率领吴郡步军伪装成山越搅乱局势的事。既不知这前因后果,他们自然只能把打开夹壁后看到的惶惶惨象一并归咎于山越贼们。
魏腾一脚踩在血泊里,皮履趟着殷血发出哗哗的水声,背脊彷如遭过针刺般,额面四角阵阵地发麻。
崩泽不敢看那死在卧榻上,侧斜躺着的老吏尸身,更不敢看那越贼耀武扬威地挂在驿门前那棵红豆衫上的人头。他眼噙热泪,悲恸道:,“天杀的山越贼!”
魏腾咬牙切齿:“如此残暴小之前只是骇人听闻,如今却叫我们这样直生生地看见。恨孑身难立,纵有五尺剑也只能伏于夹壁墙中屈伸退避”。
两人饥肠辘辘地来到庖厨,这里的食物早被山越贼们掳掠一尽。肚肠空空,兼又有浓烈的腥气扑面打在脸上,魏腾和阁泽的胃便很是吃不消,几次三番要呕吐出来。
“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这里萦绕着阵阵阴腐臭气,我只觉脑中天旋地转阁泽对魏腾抱怨道。
魏腾劝道:,“德润,你还是与我一起在这里再忍一天吧,那些山越并未走远,刚才我在屋里查看时小发现他们还全留了所内驿马,想来也是走得匆忙,如果他们行至半途忽然又牵挂起此处,未必没有可能回来寻探,再夺些物什
魏腾见阁泽良久无言,说道:“德润之前曾一度觉得吕定公和李正方尽屠越贼太过凶暴,现在又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