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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吐鲁脸色紫胀,似乎有些失态,大骂道:“老瞎子,不想活了,敢打佛爷老子。”挥掌向老者打去,掌风打在老者的身上,似乎掌力不弱,老者的衣服瘪进去,又鼓出来。老者浑然不顾。
老者双手握一根核桃粗的枣木鞭杆,指头粗细的鞭梢一扬。巴吐鲁不敢托大了,双手封住上身门户,严加防范。然而,老者的皮鞭似乎长着眼睛,没有抽向巴吐鲁的上身,却甩向了下身,准头恰好,卷住了巴吐鲁的一条腿,一扬鞭,就把巴吐鲁倒吊起来,从半空旋了半圈,扔向了北边陡峭的土坡,身体撞到了土壁上,“啊呀”一声,反弹掉落下来,摔到坡底,又发出“唉吆”一声。上面的黄土纷纷滑落,几乎掩埋了巴吐鲁。
众人惊骇已极,一个不起眼的老者,一个放羊的老瞎子,功夫深不可测。冷月心道:“江湖人挂在嘴边的一句俗话:世上的真功夫,深藏在民间,有些道理。”
老者吆喝着羊,全然不顾,不紧不慢,向西扬鞭而去。
华山二老冷眼看着老者离去,明白了灰色健狼为何见到老者来了,突然跑开了。
巴吐鲁摔得鼻眼青,腰也伤了,身上又压盖了一层土,爬不起来,显得极为狼狈。绫子牵着两匹马,跟随冷月走过去。冷月诈道:“你不是巴祖尊者的弟子,小女子见过巴祖尊者的几位大弟子,你是何人?”巴吐鲁瞪着眼,沉默不语。绫子膨着脸,喝道:“不说实话,看上面的黄土,快要塌下了,若给它一掌,不用太大的力,怕是有人就被活埋了。”
巴吐鲁面部凄苦,道:“贫僧是一个正经的和尚,不是花和尚,没有非分之想,不过,不过,想把你们卖个好人家,换点银子花。”
秋姑下马过来,厉声道:“那人头乍回事。”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商,路过这里,被我杀了。”
“你乍晓得青元真人?”
“我呆在土洞里,听躲藏在上方土坑里的道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