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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羽从小丧母,随着父亲郝孝廉的工作调动从苏省迁到平江市,二十多年,父子俩算是相依为命。父亲严厉却不懂教子之道,又兼平日工作繁忙,无暇照顾郝羽,两人平日交流也极少。
他幼时十分乖巧,都说没妈的孩子尤为早熟,懂事明理,谦逊礼貌,学业成绩也一直不错。
可自从那所著名的学府因故辍学后在外躲逃半年,直至学校的档案返回原籍的通知书寄到家里,郝孝廉才明白天塌下了,孩子居然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能理解,不能明白的小流氓了。
在几番争执疏导未果后,父子俩便从此形同陌路,郝羽不回南翔这个家,郝孝廉也不再过问,由着儿子自生自灭。
依着郝孝廉这种平凡憨厚的性子,儿子辍学不归在社会上跟人鬼混经年,那就是常年孤苦维系的家庭观念彻底的崩塌毁灭,他嘴上虽然说不出什么,心中却着实揭不过。一时间自责、自怨、愤怒、不甘种种负面情绪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等到儿子前年年末,一事无成灰溜溜的回平江家中,却发现父亲已是鬓发皆白,重病缠身。
郝老头终究放不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见回来后的儿子虽然嘴上执拗争执,仍不肯服软,性子却已明显的开始收敛。他又在家里忙前忙后的收拾家务、买菜洗衣,每日只是问寒嘘暖,送病拿药,日常里寻常的问话巡事,竟是百依百顺,不出往日间的半点顽酷忤逆的脾性。
郝孝廉于是心里也终于开始明白,正是血浓于水,亲不可疏,自己这般模样可以说全是因为这个儿子,而他现在如此夹着掖着过活,却也远没有自己这几年怨恨间臆想的那般不堪。
没媳妇了找媒婆,没活路的只好找党,老党yuan郝老头找了厂里人事科的老党yuan科长要求儿子顶自己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