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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已经很久没有失手过了，按理说任务的失败应该让她无比的恼怒，可这一次却让她怎么都恨不起来。
她本该死的，可是杨毅却放了她，她想不通杨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在她说出怪物两字之后杨毅脸上那带着自嘲的奇怪笑容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她之所以对那个笑容念念不忘只因为那是她在杨毅脸上看到的唯一一个发自本心，不带任何虚假的表情。
通常要是谁被人称作怪物只会愤怒或是高兴，可很少会有人产生自嘲这种情绪，伶俐无法理解杨毅为何会如此，她越是无法理解就越想去了解，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让她满脑子里都装满了杨毅那个奇怪的笑容。
伶俐在杨毅走后，他找回了自己的枪，然后浑噩浑噩的躺在天台上，麻痹的下半身依然没有知觉，只有靠双手紧紧地拥着那支大枪，比她的身体都要长的大枪。
“你失败了。”严初五，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楼顶，看着倒在地上的伶俐面色渐冷。
“他抓住了我，然后放了我。”伶俐只用了一句话就概括出了她与杨毅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这是一个杀手应有的素质或者也可以说是习惯。
最直接的做事，最简单的说话，这几乎是所有顶尖杀手的信条。
“你心软了，没有一枪杀死他对么？”严初五一双眼睛似是看透了伶俐的记忆，竟然一下就指出了伶俐失败的原因。
伶俐的实力他很清楚，杨毅的实力严初五也知道个大概，他相信只要抓住机会，一发子弹伶俐就可以要了杨毅的命！
这也是当初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伶俐的原因，杨毅没有任何的远距离攻击能力，远远的射杀他除了子弹与枪支需要特殊的处理以外几乎与杀死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他连开第二枪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下次，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他！”伶俐说话的时候握着大枪的双手又紧了几分，大枪已经陷入了她的肉中几乎要与她融为一体。
“算了，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杨毅已经回了众神塔，再想杀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你自己找个地方把伤养好，下次有任务的时候我自会找你！”
严初五的离开与来时机会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那么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严初五离开之后伶俐在地上躺了许久，直到天黑下半身才恢复了直觉，伴着夜色离开了这栋给她带来失败的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