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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灰蓝色的山影，他向前走了几步后，低下头，用鞋尖碾了碾地面的泥土，“再过一个月就开始暖和了。”
“春天吗？”洛英伸手折下一截干枯的枝干，然后一小段一小段的折断。
他单穿着一件黑色衬衣，黑发散在肩膀上。
“那时候九瓣迟月花会开满整片山头，一定很美。”
“破晓会，存着很多神石，还有‘圣洁’的女孩子，虔诚的信徒。”
莫里森向神殿的方向看去，“你们离开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坏那里的装置，其余的神族意识没有机会过来了。”
“很周到。”
莫里森转过身，看着驻地上已经颇具规模的建筑群，“姜离，他和尤金有点像。”
“怎么说？”
“拉人入伙这方面。”
洛英微仰起头，几缕发丝从他的脸颊上滑过，“他们都能看到，人心隐秘处的真实欲望。”
“尤金把我们聚拢再一起，彼此互相成为对方的筹码，就像是不同领域的公司结成同盟，包装出诱人的远景，增加投资者的信心，几乎不需要真刀实枪的付出，价值和话语权便呈几何数量级的增加。”
“很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