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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蹲在一边闷笑起来。
“笑什么笑!”瑟普斯回头瞪了他一眼,努努嘴支使道:“去把石臼洗了,顺便带一锅水回来。”
说着把一旁一个有些分量但并不算多重的,表面坑洼不平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手工作品的石锅搬出来,扔给了米诺斯。
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的米诺斯低头瞅了瞅黑乎乎黏巴巴的石臼,最终还是认命的拿着石臼和石锅跑去了暗河边上,蹭着洞口照进来的那几丝光线把石臼清洗干净。
正如瑟普斯所说的,现在这了是他的地盘,米诺斯觉得自己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
毕竟已经成为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米诺斯这么想着,决定还是要找个机会跟瑟普斯说一说他的打算。
夏季即将结束,秋日之后的寒冬想想都觉得不会太好过。
他相信曾经作为城邦之主的儿子,瑟普斯不会拒绝他提出的交换条件。
被烙上了奴隶印记通常都是一辈子的事,瑟普斯如果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座森林里的话,就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米诺斯看着洗干净的石臼,又弄了大半锅水,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把两样东西同时带回去了。
盯着流动的暗河河面发了会儿呆之后,米诺斯干脆把石臼往石锅里一放,端着石锅一路平稳的小跑了回去。
“瑟普斯。”米诺斯端着石锅回来的时候,那块晒着解毒草的平整石板上已经没有了那些晒干了的草的存在。
瑟普斯已经生起了火,在有些湿润的泥垒的粗糙灶台旁边蹲着,甩着搓得滚烫的两只手。
他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米诺斯,让他把石锅放在灶上。
“你把石臼扔里头了?!”瑟普斯瞪大了眼,“不怕毒死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