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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斯伸手理了理瑟普斯的头发,而后走到一旁去磨石刀。
瑟普斯的那把石刀大概是掉在哪里了,之前匆忙之中他没想到要去找,现在再回头去找也已经晚了。
米诺斯用力磨着石刀,他的手上经过这个月的磨砺已经生了一层薄薄的茧,摸上去硬硬的,不同于之前的滑嫩。
未来的冥府判官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种茧子出现在小孩儿身上的可能性极小,除却奴隶之外,平民与贵族的孩子都是受到极为严密的保护的。
毕竟孩子几乎意味着整个城邦的未来。
但一旦到了十六岁,不论之前他们受到多好的照顾和保护,都得离开城邦的庇佑,跟着狩猎队进入森林。
成长得更快一些的孩子则在更加年少的时候就会跟着狩猎队离开城邦去磨砺。
在克里特,不论男女,一旦成年了,手中的厚茧都是不可避免的,虽然年纪小的时候长了茧子可能会让人觉得这家大人对孩子照顾不佳,但对于米诺斯来说这些都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情。
米诺斯磨快了石刀,学着瑟普斯之前的动作,用草绳沾了点儿蛇毒,小心的抹在石刀上,而后晾在一边。
夜里正是适合偷袭的时候,米诺斯蹲在洞穴口,是不是回头去照看一下瑟普斯。
脖子上挂着神赐的兽牙的瑟普斯睡得很香甜,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米诺斯在初秋有些凉的夜晚里等待着那只小动物的归来。
露气很重,凉凉的润湿了脚底脚踝。
结果就这么一直到天亮,晨光透过林间的薄雾照进山洞,蛇獴都没有回来。
米诺斯有些坐不住了,他回头拨弄了一下篝火堆,添了一把枯树枝,呈三角形搭好,以防止篝火熄灭。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瑟普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蛇獴如果不见了,瑟普斯醒过来的时候会更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