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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过贺元,见她今日未施妆粉,显得别有风韵。发起火,也俏极了。那双执笔夺探花的手指按向贺元的肩膀,为她揉捏起。
丫鬟送上晚膳来,又遮住羞意退了下去。
是一碗冰好的冷面加几碟酸甜开胃小菜。王良夹了小菜加面条喂给贺元吃,他边喂还说:“这太凉了,你可得少吃。”谁不晓得贺元惧热惧得厉害。
没吃两口,贺元就哭起来,她担忧明华。
王良给她拍背,劝她:“元元,长公主吉人吉象,总会好起来的。”
最终贺元也只将将吃了小碗,就让撤了下去。
沐浴完,贺元心神不宁,散着一头半干的发进了房。王良捉她过来,给她擦发,训她:“你急什么,不弄干了来,不怕着凉。”
入夏后,贺元就少和王良同床,她嫌两人睡太热,特别兴致一起又是一身汗。王良看着翩翩公子探花之貌,上了榻就成横冲直撞的野狗,引得贺元烦躁。
今日贺元哪有心思赶他,她心里难过,需要有个人在畔陪着。听此就委屈不行:“难受着,哪注意了。”
王良仔仔细细给她擦发,温声道:“你乖点,别让我担忧。”
一头青丝被人轻柔擦拭,贺元将王良的里衣揪来揪去,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日的怯,她道:“眼看爹爹的十年忌就要到,娘这么不好,我怕得很。”
贺意逝与贺元十四岁那年,她守完三年孝,出乎意料下嫁给才从寒门跃到探花的王良。王良想到这儿,素日满是腻出柔情的眼睛闪了丝寒芒。
王良将她的发丝正撩开,露出秀美纤细的脖颈,他朝那轻轻一吻:“元元别怕,有我呢。”
脖颈泛起了薄红,贺元也软软靠在王良怀里,难过不行:“我想爹了。”
她的父亲贺意是书画大家,出自清贵,却英年早逝,那时她哭了足足一个月。
贺元回忆起往事,模样更加脆弱。
王良搂紧了她,心疼道:“元元,别想了。”
贺元还是小声的抽泣起来,上翘的眼勾都晕红起来。王良朝那眼处亲了几口,贺元这才流着眼泪,又忍不住笑了推他。
她不哭了,才与王良聊起贺意。
“岳父是书画大家,元元你可不像他”也不像那个满腹心机计谋如今沉溺声色淫靡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