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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任洁拿了注意,她说:“门面里的贵,篮子里的不可靠,干脆去售货亭买要不要得?”
艾蕾和朱一民都说这个主意好,就去售货亭。
在距公园大门不远的纪念品售货厅里,薛涛笺摆满了正中的货架。其中有一笺上写着:薛涛,唐代女诗人.善制诗笺。蜀中产纸甚佳,制以为笺,早有盛名,杜甫已有“蜀笺染翰光”诗句,这句诗是为高适而言,高适时在蜀西为官。浣花溪自来就是产笺之地,屡见于历史记载,唐末韦庄有《乞彩笺歌》也说:“浣花溪上如花客,绿阁深藏人不识。留得溪头瑟瑟波,泼成纸上猩猩色。”就是指薛涛在浣花溪制笺。明何宇度《益部谈资》说“蜀笺古已有名,至唐而后盛,至薛涛而后精。”明哲学诠《蜀中名胜记》及万历刻本“薛涛小传”都说薛涛侨居百花潭,东制深红小彩笺。据《唐音要生》载:诗笺始薛涛,涛好制小诗,惜纸长剩,命匠狭小之,时谓便,因行用。其笺染演作十色,故诗家有十样变笺之语。
看完这笺上的说明,艾蕾说:“这笺确实好看。朱总,你准备买几扎给夫人或好朋友带回去吗?”
“不仅仅是好看,而且确实有读头。我想现在这花花世界,一帧小笺的确算不了啥,但在薛涛那个时代,就是件了不起的事了。我夫人是学工科的,不爱好这些,可我自己还是要买一些回去的。”朱一民笑了笑,“我从书上看到,在浣花溪,浇花人造十色彩笺,也是为了好看,薛涛觉得过于宽大,她另模新样,用小幅松花纸,在笺上题诗,这就不仅仅是好看了,而且成了表达思想,交流感情的美丽漂亮的工具了。这种花笺古已有名,到了唐代开始盛行,薛涛去花笺之精华制成诗笺,使之更为精巧。”朱一民意犹未尽。
“薛涛设计的笺纸,是一种便于写诗,长宽适度的笺。此笺原用作写诗作为诗笺,后来逐渐用作写信,甚至官方国札也用此笺,流传至今。”艾蕾作了补充。
“可当时在科技还不是很发达的条件下,她是用什么方法制成这色彩鲜艳、精巧美观的诗笺呢?”任洁问。
朱一民解释说:“鉴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她们用毛笔或毛刷把小纸涂上红色的鸡冠花、荷花及不知名的红花,将花瓣捣成泥再加清水,经反复实验,从红花中得到染料,并加进一些芙蓉花汁和带有胶质的、猕猴桃藤蔓熬成的水调匀,涂在纸上,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反复涂抹,使颜色分布均匀。再以书夹湿纸,用吸水麻纸附贴色纸,再一张一张叠压成摞,压平阴干。由此解决了外观不匀和一次制作多张色纸的问题。”
“我在师范学院文学系念书时,我的老师文教授给我们讲,薛涛用自己设计的涂刷法,做出了小彩笺。为了变花样,还将小花瓣洒在小笺上,制成了红色的彩笺。薛涛使用的涂刷加工制作色纸的方法,与传统的浸渍方法相比,有省料、加工方便、生产成本低之特点,类似现代的涂布加工工艺。”艾蕾像是在亲自制作彩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