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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科员的邓庆林吸取了在河县的教训,他和罗光辉的交往十分谨慎。这其中原因之一是防止别人说三道四,给罗光辉带来不好的影响,掣肘他的行动,当然人家是常委常务副县长,你一个科员让外人看来应该有一定距离,自己也应该掌握到分寸。他根据朱元璋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和毛老人家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教导,为自己制定了“多工作少说话不出头”的九字方针并付诸实践,一段时间后,包括局长在内的所有同事都觉得邓庆林这人工作踏实、积极能干、少言寡语、不讲条件、严己宽人、不出风头、不拉山头、能吃苦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同志好干部好哥儿们“三头”干部。
提拔提拔,一是自己要爬,二是要有人提。正当邓庆林获得局内所有的人认可,具备向上爬的动因时,罗光辉在换届选举中也上了,官衔前面去掉了“常务副”三个字,另外加了“县委第一副书记”七个字,加七减三,由原来的“镇南县常务副县长”变成了“镇南县县委第一副书记、镇南县县长”。罗光辉上了,标志着邓庆林也要上,俗话不是说“一人有福,带携一屋”,罗光辉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到人事方面,邓庆林也被这一把火烧上了镇南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的位置上。
当了副局长的邓庆林依然遵循他的九字方针,与局长紧密配合,不居功,不诿过,勤勤恳恳做事,夹着尾巴做人。久而久之,连县委书记也打消了“他是罗光辉的人”这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渐渐地对他也有了好感,并且隐隐产生了对他提拔培养的念头。在选拔对有培养前途的干部县际交换锻炼的工作中,县委书记亲自提名把他交换到松山市公务员局挂职任副局长,当时松山市的同一职务比镇南县高半格,交换任职实际上让邓庆林向上长了半格。可见县委书记对他赏识和栽培。
邓庆林到松山公务员局以后,他再一次祭起他的九字方针的大旗,在闫三星先后与前两任局长对着干,最终两位局长不得不离开的过程中。他不参与任何一方的诋毁活动,既对局长工作予以大力支持,又尽量搞好与闫三星等人的团结,第二位局长走了以后,一时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松山市委与镇南县委商量。邓庆林继续留在松山,再长半格担任了公务员局局长之要职。
当了局长的邓庆林更加小心谨慎,按照闫三星的话说,走路都怕把蚂蚁踩死了,他自己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曾经多次主动找闫三星交心,希望他们能够团结起来,给局里其他同志树个形象做个榜样。但是官迷心窍的闫三星口头上唯唯诺诺、口是心非、阳奉阴违,心里打着其他的歪注意。
闫三星知道讲政治考量、思想水平、工作能力、工作方法、群众基础,没有哪一样他搞得过邓庆林,他退而求其次。仗着他幺爸给他拿了些钱,经常借故请这个吃饭喝酒洗头泡脚享受特殊服务,约那个唱歌跳舞打麻将逛按摩院耍小姐无所不为,吃饱了喝足了玩够了就拿局里的事说话,各位兄弟,闫哥够意思吧。像不像有的人?走路怕踩蚂蚁吃饭怕噎喉咙请客怕掏钱睡觉怕打鼾上班怕领导下班怕老婆,吃鱼怕掐刺喝酒怕甲醇抽烟怕尼古丁吃肉怕骨头和是怕打嗝,树叶掉下来怕砸在头上,坐汽车怕刹车毁了,坐火车怕出轨,坐飞机怕机长打瞌睡叫乘务员代开,坐轮船怕海盗劫船,走山路怕地震滑坡塌方泥石流,转公园怕小偷摸包包,逛商场怕恐怖分子丢炸弹。休息时怕天掉下来,住在房子里怕地陷下去闫哥怕过啥,怕哪样?闫哥啥子哪样都不怕,就怕兄弟们打电话,只要兄弟们有啥事。打个电话闫哥一定到场,给兄弟们撑起。不是说的话硬是说的话敢说的话,闫哥几时怕过?天大的事,只要有闫哥在,没有搁不平的,只要闫哥上去了,闫哥吃肉决不让兄弟们喝汤,闫哥挨炮弹绝不让兄弟们挨枪,有闫哥的,就有兄弟们的,闫哥都是兄弟们的,闫哥才不会像有的人那样温不溜秋的哈
闫三星在一边说,和他一起操的人在旁边听,大多数人心里说,看你娃儿嚼牙巴骨,我只要吃了喝了玩了,安逸,你娃儿只要肯请,老子们及肯吃肯喝肯耍肯玩儿,至于谁对谁非,老子们心里有数。也有人跟到谝几句,闫哥、闫局,我们听你的,你说左,我们不敢说右,你说你要上前,我们自觉靠后,我们就是希望你上去,哪个不晓得,闫哥上去了,我们也好癞子跟到月亮走——沾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