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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日,秦了了都要给申屠衍讲一个故事。
那一些故事,秦了了心里,认定了都是发生过的。如果那个时候她知道有平行空间这一种东西,那么那些故事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为另一个世界里的申屠衍和秦了了所经历过的。
比如她四岁的时候一个人逃出,因为太饿了,偷馒头被打个半死,而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他们从奴隶主手里逃出,在雪天的大晁都城一起分一块馒头;
比如那一年主人的乐坊看中了她,只要留下来,就可以不用再挨饿受冻,却没有人问问她一句愿不愿意,而另一个世界的少年跑了十里的路,去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也不要勉强自己。
比如她在城墙上跳下来,那个男人接住她,却最终放弃她,而另一个故事,他们一齐骑着一匹马,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然后再也没有卷入政治的漩涡中。
她讲着这样一个个故事,信以为真是她,入戏的也是她。
“你怎么哭了?”
秦了了含着眼泪笑,“大哥,没什么,我只是心里太高兴了。”
申屠衍想着这个姑娘真是太奇怪了,又哭又笑的,秦了了终于给他刮好了胡子,清清爽爽的模样,真是好看,只是……她瞅了瞅他破烂的衣服。
秦了了便说要给他添几件新衣裳,也不顾他愿不愿意,拉着他往街上跑,黄昏的街头,余光将人的影子拉得颀长,秦了了就像一只蹦跳的麻雀一般,小摊上有什么物件,都要在申屠衍身上试一试。
她给申屠衍购置了一身胡狄人的衣物,穿在他身上,倒是有模有样的,她又把一把胡狄人的佩剑在他身上比了比,皱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