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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子钧做完“三七”后,子洵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安慰完悲痛欲绝的齐夫人,一下子跪在了齐家明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爹,子钧不在了,以后齐家的事由我来担。请爹、娘放心,儿子再也不会胡闹了。”
他的脸上,开始摆出类似子钧的表情,收敛、庄重、不怒自威,连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像。因他知道,自己已是齐家全部的精神支柱,他若再不挺身而出,这个家就要散了。
只是在夜里,他会偶尔翻身坐起,望着窗外的星辰,长长地叹一口气:“汐儿,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春来冬去,无论人如何嫌弃,秋天又如期来临。子伶在齐府院中,呆呆地望着一地的落叶。她的脸上忽然露出笑意,低头捡起一片,开始在指尖飞快地转。
“秋天到,红叶俏,郎君骑马来,抱我入花轿……”她反复地吟诵着那首不知名的歌谣,一边跑一边笑。
两年前的这个时节,南部督军楚沛楠与青梅竹马的岑氏小姐在金陵举行了婚礼。当时的盛况,占据全国各色报纸头条。人人都说: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沛楠特意把请柬送到了齐府,他很清楚,齐家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来金陵。但他还是如此做了。说是得意忘形也好,落井下石也罢,总之,他已被这漫天的幸福冲晕了头脑。
他心头的那道陈伤终于开始慢慢愈合。虽然他从不曾怀疑过有这一天,但当那刻来临的时候,沛楠还是狂喜到不能自己。恨他也好,怨他也罢,无论如何,他都要不择手段地把丫头留下来。然后,用时间一点一滴去磨,直到某天她亲口说出那个字,他的人生便尽善尽美。
子洵表现得异常平静,只是斜瞥了一眼,便坦然走了。他用糖葫芦一个劲地逗着静秋:“小秋,你和爹再等等哦。娘就快回来了。”
既然她答应过,他便相信。再难,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