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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艾大喊后，愕然看向身后时，那一名星级士兵也平静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陈艾终于愤怒了，他一直沉默是因为他承认自己有罪，伪造身份和黑暗能源他的确都做过，所以他无力去辩驳什么，但现在，被另一个虚拟出来的自己承认了黑暗潜入者这项罪行，他不干！
“难道这滋味你还没尝够么？”星级士兵缓缓摁动了装置，陈艾的四肢瞬间麻痹，像是个残疾人只能在座椅上扭动着肩膀，瞪着滚圆的眼睛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我承认我的一切罪行，我也知道我对卡德曼星云国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威胁，我对不起那些被我欺骗过的人们，我……作为黑暗潜入者，我发现我却爱上了这个国度，我愿意接受法庭对于我的一切制裁……”
“我也愿意……在死前奉献自己的一切，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仿佛是在宣读一般，扩音器中，陈艾的声音有些沙哑。
然而，真正的陈艾却是坐在那里发着呆，罪孽？他的确有罪，伪造身份是一项，杀人也是一项，只是，他绝非是黑暗潜入者！
“这就是所谓的军事法庭？蒙蔽所有人的法庭！”陈艾低吼着。
“别自以为是了，就算是不使用虚拟的你承认这些罪行，就算真实的你不承认罪行，又有什么用？你觉得这些听审者会相信你的话？看看他们的眼睛，里面对你有丁点怜悯么？你拥有黑暗能源便是整个卡德曼的敌人，这就是现实。”
陈艾抬起头，看着那些注视过来的目光，冰冷的可怕，如果不是在军事法庭，这些冰冷目光的主人恐怕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永远无法体会到一个个期待着你去死的目光同时看向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陈艾的脸上渐渐由愤怒、狰狞变成了笑容。
他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