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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尔本身不是意大利人,他是丹麦人,但是在意大利呆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三个人说着说着就用上了意大利语。在意大利人的交流中,手势是一个很重要的表现方式,几乎不会有意大利人在说话的时候不用上手势。于是派对的这边,三个人讲着讲着,就开始各种术语、手势齐飞,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视线,包括费澜在内,他们早已习惯了人们的这种视线。
但是,张月雁却没有习惯,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维达尔旁边。除了彦磊的出现让她有些尴尬以外,别人的那种仿佛看着被遗弃的女伴一样的视线让她僵硬。但是有一点,雷修与维达尔就算了,费澜在那里说意大利语算什么回事,手势还一点不输另外两人。现在他们似乎正在争论什么,费澜还似乎占据了上风,雷修一幅理所当然帮腔的样子,维达尔则被挤兑在一边。
“高咏夏都死了,你们还这样仗势欺人!”维达尔难得露出恼怒的样子,虽然风度不佳,但是却表现出了他真实的情感。
说仗势欺人好像有点……奇怪?费澜愣了愣,看着一脸激愤的维达尔,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他对维达尔没有恶意,不过在某些方面两个人一直不是很合。事实上,当他是高咏夏的时候,维达尔会经常被拿来做比较,两个人同为天才,一个在光辉最盛的时候隐退,另一个人却持续发光发热,不过在音乐界,资深人士都觉得维达尔比不上隐退了的高咏夏,这也是维达尔和高咏夏不对付的根本原因。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总被拿去跟另一个人比较,比较的结果还是他落后人家一大截。
从小就被称为“天才”的人,都有一种傲慢与虚荣,即使是高咏夏也曾经因此而迷失,就更不用说维达尔了。
维达尔本来在这里就认识雷修,这会儿回过神来,看向费澜:“你哪位?”
费澜愣了愣,看向雷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他就是一个路人吗?你一路人刚才争那么起劲干嘛呢,这事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雷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跟维达尔本来就不熟,而且本来就是打算打个招呼就过去了,谁知道说起了一些专业领域的东西,费澜就忽然j□j来,维达尔也不甘示弱,开始理论,事情就变成了后来的口水仗。现在维达尔终于回过神来了,一个“你哪位”的问题撂下来,两个人就呆住了。
维达尔见两个人都互看对方,一幅不准备回答的样子,终于想起身边还有个女伴:“张,你认识他吗?”
张月雁看到维达尔忽然转头问自己,并且指下费澜,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惊讶,但是马上回答对方:“认识啊,是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