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PART.16……（第2 / 5页）

温暖而熟悉的气息。

楚萱白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

如果是以前的话，如果是以前。她无法想象这一刻她会有多幸福。然而这一刻，她只是觉得平静，越来越多的平静。

她想……她只想确定一件事。却定了那件事，她就将离去，再也不回来。

“你……会不会再也不能恢复记忆了呢？”顾明珠轻声问，似乎怕是要吵醒自己似的：“如果不恢复，这样也没关系。有些事情……”

唯有楚萱白一直盯着窗外的雪景发呆，看着小雪花最后变成大雪片。她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只是精神状态一直不佳，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

医院的人也不催她回去上班，给她放了个长假。她现在的状态就更像一直长大了的猫儿，时常独处沉思，却并不怎么爱说话了。即便说话的时候也是在跟顾明珠发脾气，至于发了什么，她也记不清楚了。

楚萱白只是记得顾明珠每次都会低低的笑，然后摸摸自己的头，接着就准备晚饭去了。她从来没见顾明珠这么温柔，仿佛她越任性，顾明珠就会越迁就。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被她奉若神明般高贵的顾明珠能有这样的延展性。

有时候楚萱白都有些恍惚。她搞不清楚现在失忆的人是自己，还是顾明珠。

就这么想着想着，楚萱白就困了。

说道这里，顾明珠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停顿了。她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气息变得有些凌乱。然而这种凌乱只是暂时的，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楚萱白听她接着说道：

“还是忘记了好。”

听着顾明珠这低语，楚萱白的心脏猛然收紧。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是怎么了，她也不明白自己的鼻子为什么酸。她只记得在自己的记忆如同镜像一般碎裂之后，她都舍不得抛弃，然后再从黑暗里挣扎着一片片的捡回来。

忘了好？忘了好……么？

她明亮的眼睛猫儿一样的眯起来，又故意睁大，然后再眯起来，最终实在忍不住的合上了。好像有一种意志支配着自己，就算再困也不能靠向顾明珠那一边。

楚萱白的头贴着窗户晃啊晃，颠啊颠，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她进入梦乡的前一刻，她似乎听见顾明珠说：

“小白，你本来脑袋就不好了还要贴在玻璃上晃自己么？真是笨死了……”

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头被顾明珠揽过去，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