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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带进宫里这一百人之外,葛尔斯已经与留在驿馆的那几百人做了约定,等着这边事成,立刻派人去接他们进宫,以做接应。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做多想去指望宫外驿馆那几百人了,萧华长公主既然已经带军队入宫了,他那几百人怕是也早被萧华长公主派去的人收拾了。
瞧着身旁左右仅剩的几名手下,葛尔斯觉得一片悲凉,真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
不过,他心里还报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与宁济侯不同,他可不是大印国的臣子,他是喀嘶国的亲王,真便是处死他,也轮不到大印国自己说得算,总得与他的国家知会一声吧。
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咬死他自己的行为,都是个人行为,他的国家不知道。
即使是活不下来,真的要死,这也是他最后能为他的国家做的事了。
是拼到最后与宁济侯相同被生擒,还是现在就束手就擒以做投降呢?这么纠结的问题,在葛尔斯的脑海里只过了一瞬,就决定下来了。
不为别的,就刚刚,他绿色的鹰眼一下子盯到站在萧华长公主身侧的隐王江宗发,那人银色的面具后面的面容不得知,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亮得仿佛午夜的星辰,顺着那人的目光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他看得是谁。
大殿主桌位置处,已经抹干净脸的骄阳公主温柔娇艳得如一朵水莲花,于暖风中微微摇动,回以深情的凝视。
这一刻里,葛尔斯只有一个想法,这位骄阳公主是知道隐王江宗发的一切的,乃至于容貌。
也是的,他们是男婚女嫁的关系,骄阳公主是萧华长公主的女儿,而这位隐王殿下在刚刚萧华长公主进来的时候,还叫过萧华长公主‘姑姑’,多好的姻缘,这天下的美事,好像都被这人赶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