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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仲抹了把脸，追着一路横冲直撞到万翼门前的小豆丁。
“大爹爹，开门啊！”万璋冲到爹爹寝屋前，发现平日大开的房门紧闭，原来大爹爹已经偷懒回家，却不带他玩，他委屈地捏起小拳头用力捶门，“大爹爹！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影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万璋身边，他蹲下身子跟小豆丁平视，“老爷现在很忙，大公子乖一点，等老爷忙完了出来好吗？”
“不嘛！我就不！”熊孩子拨开影一叔叔，继续捏着小拳头捶门，“大爹爹，快开门啊，大爹爹，你快出来！”
好一会，从屋内突然传来小爹爹气息不稳的声音，“璋儿乖，爹爹跟你的大爹爹正在忙，一会就出来陪你好吗？”
万璋霎时震惊地喷泪了，“嗷嗷嗷！小爹爹坏，偷偷回来只找大爹爹玩！大爹爹也坏，璋儿都叫了半天也不理我！言叔叔影一叔叔也坏，拦着不让璋儿进来！大家都欺负我，大家都有娘，只有我没有！我娘在哪里，我娘一定不会欺负我！娘呢，娘是不是也被小爹爹藏起来了？”
边哭边捶门的璋儿突然手一空，打开房门的祁见钰表情复杂地低头看着蠢儿子，“你当然也有娘，没有娘璋儿是怎么出生的呢？”
“那谁是我娘？”万璋用力揉着眼睛，抽抽噎噎地道，“是怜我姨娘吗？是不是她生的我，我是怜我姨娘的孩子？”
披衣而起的万翼跟着出来，弯腰抱起万璋，“不是怜我姨娘，璋儿当然是我和钰郎的孩子。”
万璋脑袋有点晕了，他的小脑袋仔细地盯着大爹爹看了片刻，又调过头努力地盯着小爹爹，最后不确定地问，“小爹爹，你是不是我娘？”
祁见钰黑了脸，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