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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陈群蒯越都是聪明人,但是吕涛这话一说出来,无疑是让他们作出一个抉择,三人都自觉地沉默了下来。几天之前,他们的家族联合起来,要让吕布父子在世族和寒族之间作选择,但是他们没有能够如愿,吕涛一纸《民法》,让身为智者的他们,清楚地看到荆州未来的趋向和他们即将面临的命运,如今,吕涛却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丢出一个问题让他们头痛。
“越,愿随制盒,蒯氏,息听尊令!”蒯越声音里,满是苦涩,却也透着一股轻松。蒯氏一族的根,就在荆州,他们哪里都去不了,能够作出的选择,还能是别的吗?
吕涛微一点头,道:“甚好!异度可自去,造蒯氏贤良之谱,吾父子必量才而用!”
“是!”蒯越恭敬地应了一声,躬身后退,直到出了快哉亭,这才转过身去。
荀彧望着仿似落荒而逃的蒯越,张张嘴,却终究叫不出来。
陈群却忽然少有地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大厦将倾,何以扶之?小将军之志,至今尽显,群不知去从,若无路之人。”他对制度有着天生的敏感,从小就不断地考究得失,汉室的颓势,却让他迷茫了,“光武以降,外戚、中宦之权日重,神器遂渐次旁落。群思之,国不得才也,任用非人耳。今小将军必欲制盒,群自当勉力求索,唯愿百姓安平耳!至于陈氏去从,群实不能定夺,小将军宽之。”
吕涛“嗯”了一声。说道:“长文之才,可为条品优劣﹐擢贤选能!至于陈氏去从,长文可为传语令祖令尊并令仲父。荆州蛮荒之地,教化不行。人民愚钝,可为总领教化之事,亦可之荆州书院授徒,此皆光扬圣教之伟业,必能青史留名!”
“敬受命!”面无表情而来的陈群,满脸忧思而去。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荀彧的答复。吕涛转回身来,稍稍示意蔡琰道:“文姬,请为奏《硕鼠》篇。”自己坐到石桌前靠椅上,取过庞贝呈上来的茶壶。倒满两杯,自己拿一杯,将另一杯推到对面,抬头指着对面的靠椅,邀请荀彧:“文若兄。些许烦忧,何须挂怀?今日你我朋而论旧,如何?”
荀彧霍然抬头,道声“不敢”,侧着身子坐在吕涛对面。
蔡琰跪坐琴案前。纤手微动,《硕鼠》之曲,在她指尖流出。
吕涛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抬头盯着荀彧的眼睛,说道:“孔子曰‘逝者如斯夫’,诚不我欺。初平初,夏五月末,吾之阳人,幸与文若兄会,至今难忘。然则岁月匆匆,五岁瞬息而过,昔日总角之童,今已颀然八尺余,几可及冠,而兄亦已成家聚须,昔日宴宴之言笑,庶几难再!嗟呼,吾每追忆往昔,莫不慨叹春秋不待,而少年易老,沧海桑田。悲哉!”不管如何,即便不能志同道合,吕涛终究不希望失去荀彧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