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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你都几十岁人了,丽丽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丽丽存心要害小恺,你女儿什么心性,你这个当妈的还不清楚?”老太太重重地叹着气,这一次她不再偏帮着女儿,她知道女儿在心里肯定怨恨着她的。是她对不起女儿,如果不是她当年为了两家的承诺,为了偿还君家曾经欠文家的恩情,骗女儿回家,让女儿嫁入文家,女儿或许现在已经儿孙满堂了呢。

“丽丽绝对不会好心地为了小恺着想的。她做错了,我们做长辈的理应教育她,而不是护着她,和她一起错下去。你,带丽丽回文家去吧,妈帮你带了丽丽这么多年,现在妈也老了,无力再帮你了。”老太太看一眼安悦母子,又看一眼第一次在她面前强硬起来的君母,最后才对君无忧长叹着气说道。

“妈。”君无忧压着内心的怨恨,低叫着。瞪着安悦母子,她指着安悦母子:“妈,你就这样接纳了这对母子吗?我们甚至不知道小恺到底是不是澈儿亲生的!”

“小恺就是我君澈亲生的儿子,不知道姑姑还有什么意见?”

门口处忽然传来了君澈沉沉冷冷的声音,众人看过去,看到他大步而入,健硕的身躯散发着沉冷的气息,一张俊脸沉凝着,眼神深不可测。

他先是走到母亲的面前,眼带着歉意,伸手轻轻地摸一下母亲被君无忧打过的脸,君母连忙说着:“澈儿,妈没事。”

君澈心疼地说着:“妈,你的脸都红肿了,还说没事。”

君母看一眼同样被她打得红肿脸的君无忧。

君澈眼神一斜,斜扫了君无忧一眼,站到了安悦的身边,伸手就握住了安悦的手,安悦回给他一记安心的眼神,她没事。君澈才放心地转望着老太太以及君无忧母女,淡冷地对老太太说道:“奶奶,我和小恺的DNA鉴定结果,我从A市里带着回来的,奶奶和姑姑要不要过目?我君澈七年前糊涂,天真,错信了你们,七年后的我不会再那么糊涂,认错妻儿。”

提到七年前的事情,老太太神情一紧,就连君无忧的嚣张都有所软化。但她还是冷哼着:“澈儿,你打小便被安悦这个贱人迷住了心性,事事都向着她,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会说是你的,只为了安悦能重回你的身边。你这又何必?凭你的身份,你想要多好的女人都能要到,非要在这个贱人这棵树上吊死。”

“姑姑。”君澈松开了握住安悦的手,一步一步地逼近君无忧,随着他步伐的逼近,他的脸色也变得很冷,很冷,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气息让屋里的气温骤然下降,安悦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家男人如此冰冷的神情。他的黑眸圆瞪着,眼里腾腾升起的怒火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君无忧也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仗着自己是长辈,老太太也在场,君澈不敢真对她怎样,她高昂着头,挺着胸,站在原地等着君澈一步一步的逼近。

“看在你是我姑姑的份上,我现在不想割了你的舌头,给我记住了,不准说安悦是贱人,她比谁都好!佣人的女儿就不是人吗?你骂她贱人,敢问姑姑,她贱在何处?就因为不及姑姑高贵吗?澈儿斗胆问一句,姑姑出身于皇家吗?你的血统又高贵到哪里去?还不是和安悦的一样,都是红的,除非姑姑的血是黑的!”君澈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

“君澈!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君无忧被君澈指责得气极,一张开始爬上皱纹的脸气得通红起来。这位打小便被宠得不行的天之骄女,一生之中,还不曾被人如此的指责过呢。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再说了,我说错了吗?姑姑现在是文家妇,我的安悦是君家的少奶奶,真要论身家拼地位。”君澈冷笑,“姑姑,你觉得你又能比我的安悦高贵到哪里去?不要让我听到你再骂安悦贱人,否则……”君澈阴森森地冷笑着,“姑姑可要小心蒋博文了。”

君无忧浑身一震,君澈竟然知道了博文的存在?

君澈怎么知道的?

跟踪她吗?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跟踪她,博文肯定知道的,博文一向深居简出,极少与人交往,手下的人都是厉害角色,要是真有人跟踪她,博文的人也会知道,可是她和博文什么消息都没有有收到。那,君澈是如何得知博文的存在。

君无忧很快就反应过来,怒道:“君澈,我是你姑姑,亲姑姑,打你出生后,姑姑就没少疼你,你就是这样对姑姑的?你为了一个安悦,连我们这些亲人都不要了,你对得起我们吗?好,我只是你姑姑,不是你妈,对你无生育之恩,你为了安悦,三年前一走了之,你替你妈想过了吗?安悦就是一个祸害,她害了你!为了她,你现在还这样对姑姑,你……你……”君无忧摆出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借此掩盖她刚刚的错愕。

君澈把姑姑的表情捕捉住,哪怕姑姑反应很快,他还是看到了,那个蒋博文对姑姑来说,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好了,无忧,你给我闭嘴!”老太太插进话来,低低地斥着。

“妈,我说得有错吗?我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你的宝贝孙子就是为了安悦这个贱人……”“啪!”“啊!”

君无忧的话还没有说完,君澈倏地扬手,狠狠地巴出一巴掌。

他并没有打向君无忧,却是甩向了文丽丽。

文丽丽很无辜地承受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掌落,脸红,鲜明的手指印呈现出来,很快地,半边脸红肿,文丽丽的嘴角还流出了血丝,可见君澈刚刚那一巴掌有多么的重!

“丽丽。”

“澈儿!”

君无忧和老太太都叫了起来,谁都想不到君澈会打丽丽,貌似丽丽在他回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呢,就是怕惹火烧身,没想到安安静静地站着,还是招来了五指山压顶。

“我说过,不准再骂我的安悦贱人!”君澈冷冷地磨着牙。冷冷的眼神像刀削一般削着君无忧,“姑姑是我的姑姑,是我的长辈,我不动你,你只要骂安悦一句贱人,我就打你女儿一记耳光。她是你的女儿,女代母受过!”

“澈表哥!”

“谁是你的澈表哥?咱俩有血缘关系吗?你的亲爹妈是谁,你知道吗?在我家养了几十年,就连自己本来的出身都不知道了。你以为你又能比安悦好到哪里去?不,你根本就无法和我的安悦相比,我的安悦至少还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你可怜到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清楚。”君澈此刻是相当的冷漠,相当的毒舌。

他不过是外出一会儿,找兄长说了些情况,让兄长帮他打探当年医院里的那一批领导的去处,顺便告诉兄长关于蒋博文的事情,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姑姑就带着丽丽找上门来闹了。大概也是摸清楚兄弟俩都不在家里,母女俩才上门闹的,存心就想欺负他的安悦。

看来,姑姑不仅在君氏集团里安插着眼线,就连君家,也被她安插了眼线,君家人的一举一动,只要姑姑想知道,大概都逃不掉吧。

姑姑的手指张开成网,紧紧地网住君家,估计就是为了君氏集团吧。

君澈心里也有着痛苦,怎么说君无忧都是他的姑姑,君无忧是可恶地老欺负他的母亲,但对兄弟俩的疼爱倒是不假,如今为了家产利益,或许还有一些他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的真相,姑侄如此的剑拔弩张。

“澈表哥……”丽丽被他刺得一张脸又红又青又白,更多的也是怨恨。

她很小便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如果没有了君无忧,她什么都不是。哪怕不是亲生,她也像个亲生女儿那般顺着君无忧,君无忧对她也很宠,以前视若亲生,现在她不敢这样想了。君无忧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去完成,只要君无忧继续疼着她,宠着她,让她衣食无忧,出入都有名车代步,顶着君家表小姐的光环便可。

她以为君家的人对她都是真心好,现在她才知道,不是!

至少君澈兄弟俩对她就不是真心的好,他们以前估计是畏惧着君无忧的嚣张,现在他们的翅膀硬了,敢向君无忧叫板了,就不用再假装很疼她了。

“妈咪。”丽丽扑入君无忧的怀里,失声痛哭。

君无忧也尝到了被欺负的滋味,她搂着丽丽,再次红了眼,看着老太太,委屈至极,“妈。”

老太太看着女儿和外孙女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更疼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澈儿,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姑姑。”老太太长叹着气,看向了君澈,眼里竟然有着乞求,乞求孙子不要再和女儿扛着了,两个都是她疼着爱着的心肝,手心是肉,手背同样是肉呀。

“我没有动她一根毛发。”

君澈冷哼着。

“可是……”

“我先礼后兵。”

老太太张张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君无忧看到老母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强势,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心知老母亲不是不想再护着她,而是年纪大了,有心无力了,君澈兄弟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不再是老母亲可以拿捏的人,而老母亲又重视君家的传承,在老母亲的心里,终是偏向君澈兄弟俩的。

在怨着老母亲的时候,君无忧也觉得自己不孝,这样子折腾着老母亲。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老母亲,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不是老母亲,君澈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姑侄俩的关系还会像以前那般的融洽。

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丽丽,我们走!”

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来,君无忧拉着文丽丽扭身就走。

“无忧……”

老太太赶紧追出来,一连叫了几声女儿的名字,女儿都没有再停留。她又气又心痛,以前她处处都顺着女儿,护着丽丽,现在这一次她不再顺着女儿,不再护着丽丽了,女儿就这样对她了……

目送着君无忧的车掠出了君家大宅,老太太久久不语,嘴唇却在微颤着。

良久,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君澈沉沉的声音响起:“奶奶。”

扭身,老太太就是朝他一巴掌甩去,君澈不躲也不避,只是用着他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的手在距离他的脸还有一指之隔时,还是停了下来。

“奶奶如果真的想打的话,就打吧,我保证不躲不避。”君澈淡冷地说着。

安悦走过来。

她一走过来,老太太马上就黑着脸瞪着她。

“奶奶。”安悦轻轻地叫了一声。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七年前,你都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出现?”老太太怒骂着,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安悦身上。

君澈黑脸。

安悦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冲着老太太发火,老太太此刻在气头上,让她骂几句吧。

“妈,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到现在你还要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安悦的头上吗?七年前,如果不是你和无忧策划着骗澈儿出国,澈儿和安悦不会分开,他们不分开,安悦就不会出车祸。安悦那一端到鬼门关转悠着了,你不心疼她,还要利用你的人脉,联手无忧,抹掉安悦出过车祸的事实,逼着我们欺瞒着澈儿。澈儿四年后如期归来,见不到安悦,大闹的时候,你也不让我们说出真相,逼得澈儿离家出走。不,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们所有的人错,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不是安悦的错,而是我们的错。妈,有因必有果的。”

君母却不打算再让老太太把一切过错往安悦身上推了,淡淡地带着心酸,带着歉意,带着无限的悔,徐徐地说着。“当年,我们一家人都送澈儿上机,你明知道安悦没有车,是和我们一起去的,可澈儿一上机,你马上就逼着泽儿离开,不让泽儿等安悦一起,如果不是你逼着,泽儿等着安悦一起回家,安悦会被车撞到吗?因为这事,泽儿心里充满了愧疚,觉得是他对不起安悦,对不起澈儿,不敢向澈儿说出安悦出过车祸的真相,造成兄弟俩也差点反目。”

安悦出车祸,或许不是老太太和君无忧等人指使的,但出事后,老太太的态度却是造成安悦和君澈四年后都无法重逢。

老太太脸色僵硬。

君澈早就猜到安悦出车祸,自己的奶奶肯定做了些什么手脚的,但真正听到母亲说出来时,他的愤怒还是掩不住,要不是眼前的老女人是自己的奶奶,年纪又太大了,他真的不和道自己能否控制得住自己的拳头。

“澈儿,对不起,妈也对不起你。”君母走过来,向儿子道歉,又看向安悦,歉意地伸出手,轻轻地包住了安悦的双手,“安悦,妈更对不起你。妈太软弱了,没有办法替你和澈儿作主,才害得你到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与澈儿分离七年,还害得我的孙子小恺打出娘胎便体质差。”说着,说着,君母的泪水滑落。

“妈。”安悦连忙安抚着:“我不怪你,君澈也不会怪你的。”她忘记了自己过去在君家的一切记忆,但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或许君家不会是这个样子。过去经历了什么磨难,已经过去了,她只是希望以后她的人生,能和君澈一起度过。

安悦不想追究,君澈却要追究到底,因为这不仅仅是针对安悦的,还有针对着他君澈的。

“奶奶,我妈说的都是事实?”

君澈的口吻转为淡淡的,盯着老太太的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及心痛。

老太太看看他,看看安悦,再看看君母及站在不远处,淡淡冷冷地看她的小恺,又看一眼大宅的门口,女儿刚才才带着外孙女从那里离开了。

转身,她往回走,自己走回到沙发上,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良久,良久,她才说着:“难道奶奶真的错了吗?奶奶真的想让我的孙子好,我的孙子那般的优秀,奶奶不过是想让孙子得到更好的姻缘,娶一位能与你们匹配的妻子,难道奶奶也做错了?”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安悦,我对安悦的感情有多深,奶奶很清楚,我不在乎安悦是什么身份,我爱的是安悦那个人。和安悦在一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姻缘,安悦没有什么地方是配不起我的。”君澈沉沉地接过了老太太的话。

一杯温开水忽然递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眨眼,看到小恺端着一杯温开水站在她的面前。

小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保持着递开水的姿势。

老太太的眼睛忽然湿润了,这个孩子,她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好,但在这个时候,女儿走了,孙子对她咄咄逼人,儿媳妇只顾着忏悔,谁都没有想到过要关心她这个老太婆,给她送来温开水的人,却是才六岁的小曾孙。

他的眼神是淡冷的,他的唇是抿着的,但他的动作却带着真诚。

伸出颤抖的手,老太太接过了小恺递给她的那杯温开水,很小心地喝了几口,湿润了喉咙,也暖了她的心田。她第一次知道温开水原来可以解渴,也能甜人心。

她,错了吧!

真的错了吧!

安悦四岁入君家,到十九岁离开,十五年间一直住在君家,等于是她看着长大的,曾经,她也很喜欢安悦,觉得安悦善良,又孝顺。后来为什么会变得那般的憎恨安悦?是那该死的门户之见吧。她知道,自己的门户之见在上流社会里是正常的,多少有情男女都跨越不了门户之见。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错,现在她才觉得,顺其自然,乐见其成,其实才是最好的。

当年,自己不从中作梗,说不定君澈和安悦已经生了几个孩子呢。

自己不从中作梗,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再次地长叹一口气,老太太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她看向了君澈,说着:“澈儿,你妈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安悦出车祸后,的确是我利用人脉关系,封住了安悦出车祸的事实,想着借这个机会彻底地把你和安悦分开,但奶奶绝对没有存着害安悦之心,安悦的车祸,奶奶不知道的。”老太太承认了自己利用安悦的车祸,做了一些错事。“奶奶以为你出国后,又四年不和安悦有任何的联系,会渐渐地忘记安悦,这样等你归来后,奶奶就可以帮你安排与我们君家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给你,没想到你四年后归来,一下飞机,没有看到安悦,就黑了脸。回到家里,找着我就质问安悦的去处,我给不了你答案,你大闹一场,离家出走了。澈儿,奶奶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安悦在哪里,安悦出车祸后,奶奶也担心过她,可是安伯为什么会带着安悦消失,奶奶真的不知道,安伯辞职时,也只是说他要安心照顾安悦,并没有说要带安悦走,奶奶给了他一笔钱的。”

提起往事,老太太的心情也显得沉重了几分。

撇开了门户之见,她对安悦的遭遇也有点心疼。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差一点就被车撞死了,捡回一条命,却失忆了。

她甚至不敢去想,当孙子找到安悦时,安悦用着陌生的眼神看着孙子时,孙子的心会有多痛。

她也爱过,也懂情的,只是……

人的一生,不可能保证一点糊涂事都不做。

现在她承认,她在对待安悦这件事上,是糊涂后再糊涂,被女儿那样一说,她就无法再容下安悦。

“泽儿去医院看望安悦的时候,才知道安伯带着安悦失了踪影,连医生都不知道父女俩去了哪里。奶奶当时有点儿慌,也有着开心,觉得安悦不在了,我也不担心你再痴缠下去了。谁想到你痴情不悔,如此的长情,坚持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说这一生非安悦不娶,就算安悦死了,或者另嫁他人,你也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

君澈一直默默地听着老太太的剖白。

站在老太太的立场上,老太太有她坚持的原则。

像老太太这种习惯了上流社会生涯的大家长,会如此的坚持着门当户对,很正常。

“我爸带着我转院了。”安悦在这个时候轻轻地接过了话。她回想着自己从鬼门关打转回来后的事情,她当时还很虚弱,但记忆还有。“可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带着我转院,我只是数次看到我爸偷偷地哭,脸现恐惧之色。转院后,我又重新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过一次,救回来后,便在A市的医院住了院,后来伤好了,便出院了,父亲倾尽他所有积蓄在清苑小区买了一套房,但钱不够,只能交了首付,每个月还要供。我好转后,也不知道自己失忆忘掉了一些人和事,父亲也不曾和我说过,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才追问父亲和医生,可他们都说我没有失忆,至子孩子怎么来的,父亲说,那是意外,是我的劫,让我不要再问了,也要求我打掉孩子。”

顿了顿,安悦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知道这个孩子有可能会畸形,可我还是坚持着要生下这个孩子,不管父亲如何劝,如何逼,甚至想偷偷地给我吃堕胎药,我都避过了。我爸看到我这般坚持,在一次又劝我打胎失败后,抱着我失声痛哭起来,自此不再逼我。”

“我当年给了你爸一大笔钱的。怎么还不够钱买房子?”老太太不解地问着。

安悦苦笑着,“奶奶,我住院住了那么长时间,花掉了不少钱。撞到我的司机,并没有捉到,医药费什么的都需要自己垫付。”

“我可怜的孩子。”

君母心疼得直掉泪。

老太太也是久久不语。

君澈则是紧紧地握住了安悦的手。

安悦反而笑着安抚他,“君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我还是想不起我们的过去,可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不要再难过了。”

搂她入怀,君澈重重地点头。

好,他们重新开始,真正的重新开始。

看着相佣的两个人,又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老太太也觉得一颗心轻松了不少。站起来,她慢慢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想自己安静一下。

……

文家。

文丽丽拿着冰块帮君无忧敷脸,很小心地看着君无忧阴黑的脸,什么话也不敢说。她被君澈打了一巴掌的脸此刻还在火辣辣地痛,君澈那一巴掌太大力了。

她最爱的人便是君澈,最想得到的人也是君澈,可是对她最狠的人也是君澈。

被自己最爱的,最想征服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后,她才知道后悔,后悔自己不听君无忧和老太太的规劝,不要想着去染指君澈,应该全心全意地追君泽的。如果她一心一意追君泽,或许……也不可能!因为君泽也爱着安悦,她不管是追君澈还是追君泽,安悦都是她无法跨越的一道墙。

她如果不把安悦这道墙推倒,她永远都得不到君泽。

可惜,事情的发展很快,快到让她措手不及,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怎么出手对付安悦,局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安悦这道墙,她别说推倒了,连老太太那道保护她的城墙都失去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老太太对她二十几年的疼爱会被君恺轻易击垮,难道这便是血缘?

“妈咪,对不起。”

丽丽小声地道着歉,母亲也是为了替她出气,才回君家闹的。

君无忧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自己和娘家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只不过这一天提前到来了。

“妈咪,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丽丽试探地问着。

君无忧又撇了她一眼,依旧抿唇不语。

丽丽不敢再问,小心地替她敷着脸。

一会儿后,君无忧阻止了她,淡淡地说着:“丽丽,妈自己来,你也用冰块敷一下你的脸,澈儿那一巴掌可比你舅妈那一巴掌要重。”

丽丽点头。

文家的人不知道母女俩在君家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想问又不太敢问。现在的文家,全都是君无忧说了算,就算他们问了,君无忧估计也不会说吧。

在外人面前,君无忧和文一山的感情很好。

君家和文家本就是世交,以前的君氏集团还不像如今这般强大,也曾经出现过危机的,文家曾经帮过君家度过危机,君无忧和文一山又是娃娃亲。就因为承受过文家的恩情,老太太才会骗君无忧回国,让君无忧和文一山结婚,既是实现了承诺,又是偿还着文家的恩情。

君无忧不讨厌文一山,可她也不爱文一山。夫妻俩婚后,文一山对君无忧很宠爱,但无法走进君无忧的心房,夫妻俩始终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加上文一山不能生育,君无忧把自己的不幸都转到了事业上去,利用三年时间就挽救了文氏,成为实际上操纵着文氏的人。

她如果不操纵着文氏,她也无法供养博文长大成人。她掌握文氏,也是为了有一天把文氏转移给博文的。但她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太多,一个文氏不够,她便把目光瞄到了自己的娘家上。在内心深处,她是怨恨着自己的娘家,凭什么娘家承受文家的恩情,就需要她的一生去偿还?

既然是娘家造成她和心爱的男人分离,不能亲自照顾幼子,那么就让君家偿还亏欠她母子的。

所以她老是安排人进君氏集团,意图夺取君氏集团的大权。

至于儿子私底下有没有使什么手段,她不清楚,也不想过问,就算儿子干尽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都会选择包庇的。

君无忧一直隐瞒着她和博文的母子关系,她此刻就是想不明白君澈是怎么知道博文的存在,君澈那种口吻,也说明了君澈怀疑了她和博文的关系。

君澈,她还真的想不到,他有那样的本事。君泽一直留在A市,有着不错的人脉,多年来,都未曾发现博文的存在。只怀疑她对君氏集团怀着不轨之心,老是防着她,把她的人,一个一个地赶出了君氏集团的核心团。君澈却在离开了B城七年之久,回来不过十天半月的时间,就察觉到了博文的存在。她听说君澈的夜枭帝国高手如云,奇人异士众多,估计不假。

呵呵!

她曾经疼如亲生的两个侄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呀。

她很想知道,她和两个侄儿的争斗,谁才是赢家!

姜肯定是老的辣!

她一定要拿下君氏集团,让她的博文成为本市最有身价,最尊贵的人。

站起来,君无忧决定先去找儿子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妈,你去哪里?”

丽丽本能地问着。

君无忧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丢回来一句话:“好好地呆在家里,不管你爸他们问什么,都不要多说,妈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丽丽一塞,只能看着母亲离去。

……

某栋别墅里。

博文阴着桃花眼看着君无忧还有点红肿的脸,阴寒地问着:“谁打的?”

“你舅妈。”

君无忧摸了一下还有点红肿的脸,答着。

博文脸色更寒,同时也蹙着眉,“她不是君家最软弱的人吗?她也有敢量打你?老太太不帮着你?”君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君无忧轻叹一口气,“妈也想不到她敢动手打妈,妈先动手打她的,她还手。你外婆她……终是偏着她的孙儿们,妈对她来说,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一盆水。”

博文在她的身边坐下,心疼地轻摸一下她被打的脸,心疼地问着:“妈,痛吗?”

两个人天天见面,但为了不让人知晓,极少母子相称。此刻母亲前来,自称妈了,博文便知道了某些事情或许掩不住了,既然母亲都不怕了,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凭他此刻的势力,他想把君家的人都杀光,都是轻而易举的,反正他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早就想叫母亲一声妈了。

背着私生子的名声二十八年了,他什么时候重见天日?像君家兄弟那般的尊贵?

君无忧拉下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博文,妈不痛。博文,妈现在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君澈他知道了你的存在。”

博文挑眉,有点意外。

“他怎么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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