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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查到对我们有利的。”
神偷老实地答着。
君澈沉默一分钟,吩咐着:“继续!”
“是。”
君澈挥手,神偷悄然而去。
君澈在暗夜里行动,蒋博文此刻也在暗夜里行动。
他的别墅不同于君家被黑暗笼罩住了,而是还亮着灯光,灯光下的他,穿着睡袍,手里端着酒,独坐于大厅中,一边慵懒地喝着酒,一边吩咐着血手:“把七年前那一批人,都给我干掉,一个都不能留!”
“是。”
血手沉冷地应着。
“我们的暗黑交易,全都转移出B城,抹掉所有交易的痕迹。”博文继续吩咐着。
“知道。”血手依旧沉冷地应着。
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博文的桃花眼在灯光下闪烁着阴寒的狠毒,对电话那端还在等着他继续吩咐的血手说道:“盯住君泽的一举一动,想办法把他撞了,能撞死最好,就算不能撞死,也要撞成残废。”
君泽现在是君氏集团的支柱,他自然先要君泽的命。
“头儿,就算没有了君泽,还有一个君澈,君澈可是我们强劲的对手,我觉得应该先拿下君澈再对付君泽。”血手提出了异议。
博文冷笑着:“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你能把君澈撞了吗?他是那么容易撞的人吗?他暗中有多少夜枭保护着,我们他妈的到现在还摸不透。先处理了君泽也是一样,君澈对君氏集团不熟悉,只要君泽倒了,君澈肯定要先接管君氏集团,就算他也会追查,他已经不能再时刻保护着安悦母子了,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干掉安悦母子,安悦母子一旦出事,君澈便不堪一击,血手,对付痴情种,就要先毁了他的情。没有了安悦母子,君澈伤心欲绝之下,万念俱灰,哪还是我们的对手,拿下他,拿下君氏集团,甚至是夜枭帝国,就轻而易举了。”
血手沉默了,博文的话也有着道理。
君澈就是个痴情种,他会被博文算计了那么多年,也是因为他对安悦的一片深情。
可以说,君澈强大是因为安悦,君澈倒下,也必定是为了安悦。
“好,就按头儿的吩咐去做。”血手不再有任何的异议。
博文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挂断了电话。
白天黑夜的交替,在人们熟睡间便完成了。
等到大家从梦中醒转时,黑色的夜晚已经过去了,迎来了朝阳的重新东升。
A市。
沈小依在思悦山庄住了两天。
莫问在山庄的时候,便是莫问亲自照顾她,虽然两个人还会闹矛盾,但莫问是个行动派,沈小依一骂人,他马上就用两片唇瓣堵住沈小依的嘴,把沈小依吻得死去活来,软绵绵的,再也无力地骂他。
沈小依指责他非礼她,占她的便宜,他也不反驳,最多就是睨着沈小依的红唇,眼里带着警告,让沈小依气得牙痒痒的。
他这样对她,对她是否有情?他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而被他吻了数次之后,沈小依就确定了自己心里对莫问是有着一种异样感情的。从大妈的嘴里,沈小依其实可以确定莫问喜欢她的,否则他不会这样关心她,强行留下她在山庄里,怕扭伤脚的她没有人照顾。可是女人的心思就是难捉摸,沈小依就是想让莫问亲口说出来。
一个逼着说,一个就是不说,所以矛盾常有。
莫问不在思悦山庄的时候,都是大妈在照顾沈小依。
大妈是个很好的人,整个思悦山庄的人都视大妈为长辈。
莫问让大妈来照顾沈小依,大家自然明白了沈小依在莫问心里的地位,加上沈小依是安悦最要好的朋友,对安悦有过恩情,沈小依在思悦山庄住着,生活上倒是逍遥自在的。
吃着莫问亲手做的早餐,沈小依问着:“我的脚没有那么痛了,勉强可以走路,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莫问抬眸淡冷地扫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眸继续和自己的那份早餐作战着。
得不到回答,沈小依有点生气,“莫问,你不是哑巴,能不能在我问你的时候,给我回答一声?吱一下都好,老是不说话,都不知道你的嘴巴生来干什么的。”这样一个不多话的人,相处起来,往往让她抓狂。
音落,莫问忽然站起来,迅速地探过身子来,伸手就擒勾着她的下巴,他的冷唇如鹰一般攫住了她的唇。
哪怕被他这样不声不响地强吻了数次,沈小依还是容易呆愣,这个男人的心思很难捉摸。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往往已经迟了。
结束了这一吻之后,莫问眸子深深地睨着她,好像是在告诉她,他的嘴巴生来就是为了吻她似的。
沈小依又是羞又是气,真恨自己扭伤了脚,行动不便,才会被莫问吃得死死的。
愤恨地抹着自己被莫问吻过的唇,大家都在吃着早餐,唇上都粘着油渍,他这样一吻,弄得她的唇全是油了。“安悦回来,我保证让她替我讨公道!”
沈小依只能这样发泄着。
莫问深深地凝视着她,总算挤出一句话来:“君少和嫂子回来后,咱俩结婚。”
啥?
沈小依彻底傻住了。
他们相识了多长时间?他甚至连爱意都没有表达过一句,竟然就直接要和她结婚。
“谁要和你结婚!莫问,你别得寸进尺!”沈小依回过神来,红着脸,骂着。
心,其实隐隐泛着甜意。
“我吻过你了。”莫问淡冷地说着。
沈小依的脸更红了,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驳着:“那又如何?”
“我得负责!”
沈小依瞪他,“我不用你负责!”又不是夺走她的清白,不过是被强吻了几次,她才不要他这样负责呢。嫁他,她不讨厌,她就是想走正常路线。她是个爱做梦的人,平时审多了小说稿,也被那些作者们描写的美好爱情迷倒过,她不想否认,她其实是渴望能拥有浪漫的爱情。
睨着莫问冷冰冰的样子,他骨子里头都没有浪漫两个字的。
“我吻过你了!”
莫问又重复着刚刚那一句话。
沈小依一脸的黑线,“那又如何?我又不是*给你,吻,在这个年代来说,算得了什么,我才不要你这样对我负责呢。”
莫问眸子一沉,眼神忽然转为深沉,定定地瞅着沈小依看。
良久,他问着:“你*给我,你就让我负责?”
“嗯,什么?”沈小依忽然意识到了危险,可她刚刚那一个“嗯”字已经泄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莫问把她一捞,隔着餐桌把她捞起来。
他的力气那么大?
捞她入怀,莫问抱着她就走。
“莫问,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我警告你,不准你再对我乱来,放开我!”沈小依拼命地挣扎着,可惜挣不脱莫问有力的双臂。
莫问把她抱上了楼,抱进了他的大房间里,把她扔到床上,动作有力却也含着点点柔情。
沈小依想不到自己拒绝让莫问负责会换来莫问的占有。
这个该死的莫问,他的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快?
他,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行动派。
“除了我,我不会让第二个男人亲近你。”在莫问占有她的时候,莫问深深地说了一句。
沈小依愣了愣,她能把他这一句话当成表白吗?
一阵狂风暴雨后,沈小依全身酸软无力。
“我能负责了吗?”
把人家吃光抹净后,莫问再问着。
沈小依又是一脸的黑线。
“如果一次还不能负责,我可以再来一次。”他体力好得很。
“莫问,你敢!”沈小依红着脸低叫,脸一下子就埋进了莫问健壮的胸膛里,双手发泄一般,拧着莫问的胸膛,莫问没有阻止她,任她发泄地拧他,直把他的胸膛拧得一片红,她才停止动作。
“好好地休息,我要忙去了。”莫问拥着她一会儿后,把她轻柔地推出自己的怀抱,淡冷地下床穿衣。
沈小依看着他,她憧憬的爱情没有来,等来的是莫问这个闷葫芦,大冰山,超级行动派。“你天天都说要忙,是不是安悦在B城出了什么事?”
莫问看她一眼,淡淡地答着:“有君少在,有我们在,嫂子不会有事的。”
说完,莫问整理好衣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刚刚被他吃光抹净的沈小依,才转身往房外走去。
“莫问,你爱我吗?”
等不到他的表白,沈小依干脆直接问着。
莫问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说着:“看到你和慕容安在一起,我会很生气,所以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爱,他只知道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沈小依的脸上有着了些许的笑意,这个闷葫芦是爱她的!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乎她的?
不管他什么时候在乎她的,只要她知道他心里有她便行。
“你要对我负责!”
“好!”
莫问就是为了能对她负责,才会迅速地把她据为己有。他的确是个行动派,他觉得那些甜言蜜语都不及行动来得给力。平时君澈吩咐他做什么事,他都办得干脆利落的,这也养成了他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在处理感情上的事,也一样。
不喜欢看到沈小依和慕容安在一起,他就要行动。
哪怕相处的时间很短,他也不后悔直接就要了沈小依的清白身子。
反正,他会负责!
莫问离开了。
沈小依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点都没有*后的痛苦。
莫问,她喜欢得紧!
……
君家。
自从知道女儿君无忧心怀野心,一直以来都在不着痕迹地报复自己后,老太太的精神差了很多。还好安悦母子不计较她曾经的*蛮横,经常陪着她到处走走,聊聊天,看着君恺懂事的小脸蛋,老太太才支撑着走过了让她心情最为低沉复杂难堪的三天。
在这三天里,君无忧没有再出现。
文丽丽回来了两次,一次是代替君无忧向老太太道歉,说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有意要让老太太伤心难做人的,还说她和母亲都知道错了,她还亲自向安悦道歉,也向君恺道歉,君恺只是淡冷地看着她,唇抿得紧紧的。
君澈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文丽丽是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的银行卡在君泽的吩咐之下,没有人再给她打钱,她知道后,心里很是气愤,但现在自己的母亲和君家闹得这么厉害,她也只能咽下了气愤,连质问都不敢去问君泽。
她到外面去,不管是什么场所,也没有人愿意再给她记着帐了,都要求她付现金,一切的一切,都是君泽吩咐的。
文丽丽后悔自己以前一直在装淑女,如果她早一点爬上君泽的床,成为君泽的女人,一切是否会被扭转?
母亲回到文家后,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说养她二十七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觉得委屈至极,以往做事,她全是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的。
唯一没有做好的,便是进君氏集团时,未能成功地留在君氏集团。
她又没有工作过,她的确没用。
君无忧的狠骂,也让文丽丽心慌,她害怕母亲和君家闹翻,然后母亲把过错迁怒于她身上,把她赶走,那她就什么都失去了。
拖着行李箱,文丽丽从三楼走下来。
楼下,君母坐于大厅里,老太太心里还是难过的,避开了,不想见文丽丽。从知道女儿的心思后,老太太也把丽丽怪上了,但怪得最深的还是她自己。
安悦在厨房里忙着,君澈又出去办事了,在君澈出门的时候,她对君澈说过,她要亲自下厨,为君澈做饭,等君澈中午回来,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有妻如此体贴,君澈心满意足。
君泽的人帮他查到了安悦车祸后,当年医院的那位老院长的住处,他马上就带着屠夫暗中前往老院长的住处,同时还联系那些夜枭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往老院长住处的附近,像保护江医生那样,把老院长暗中保护起来。
君恺拿着一本图书坐在君母的身边,很认真地翻看着。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向了文丽丽,眸子微微地沉着,小嘴抿紧着唇。
“丽丽。”君母不知道自己的小姑子一直谋取的是君家的产业,两个儿子都没有告诉她,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让她操劳。看到文丽丽拖着行李箱下楼来,君母像平时一般,温和而淡淡地叫了文丽丽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君母看向了文丽丽手里拖着的行李箱,不解地问着。
文丽丽再一次回来,又是独自回来的,大家都以为她是厚着脸皮再次住回君家的。此刻君母才知道她是回来收拾东西的,君母心里是松一口气的,文丽丽的性子,她太清楚的,如果文丽丽再继续住在君家,她肯定还会对安悦母子下手,君澈也必定不会放过她。君母不希望闹出人命来,就算文丽丽不是亲生的外甥女,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染上鲜血,太不值。
心里盼着文丽丽马上离开,面上,君母还是很客气。
她,就是太善良了。
什么都压在心里,不想伤害任何人。
文丽丽撇了君母一眼,又撇一眼君恺,冷笑着:“少假惺惺了,你巴不得我马上离开吧。”
“丽丽。”
君母轻锁眉头。
“对,我们是巴不得你马上离开!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眼里。”安悦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淡冷地接过话。
对文丽丽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没必要讲情义,更不需客气。
就算是自家男人真正的表妹,那样加害她的儿子,她都无法容忍,更别说不是真正的表妹。
“安悦,你少得意了,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舔我的脚趾头!”文丽丽气恨地说着,恨极了安悦。她一切美好的生活,都是因为安悦的出现,才会被改变的。以前是,现在还是。
七年前,安悦的失踪,让她着实高兴,她认定了安悦必死无疑的,没想到七年后,安悦跟着君澈归来了,还带着君家这一代的血脉回来,更是以君澈妻子的身份。
从见到失忆后的安悦那一刻起,丽丽就抑制不了自己的愤怒以及害怕,所以安悦一回来,她就对小恺下手了。
安悦淡淡地笑着:“好,我等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你!”
“不送了!”
安悦还是淡淡地笑着。
文丽丽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瞪了安悦一眼,她住了二十几年的君家,如今不再是她的家了,而是安悦的家。她努力地想融入君家,想成为君家真正的一分子,以为自己成功了,现在她才知道,她很可悲,远远不及安悦。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拖着行李箱,文丽丽愤恨地昂头挺胸,大步地离开。
君母看着文丽丽的离去,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着:“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
安悦走到君母的身边,眸子深深,却是淡淡地说着:“那都是她的命。”
文丽丽会被宠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不是君无忧存心的。存心把文丽丽宠坏,借以将来打闹君家。可惜的是,文丽丽这颗棋子,还来不及发挥她的用处,就被扼杀了。
君无忧心里也是厌极了文丽丽的没用吧。
安悦可以想像得到文丽丽的下场,但她一点都不同情文丽丽。
中午的时候,君泽先一步从公司里回来。
他前脚才进君家,君无忧后脚就来了。
“姑姑。”
君泽还像平时一样,温和地叫着君无忧。
“泽儿,大嫂。”君无忧似是放下了过去所有的蛮横嚣张,态度很好,君泽叫她的时候,她慈爱地笑着点头,看到君母,更是笑着叫了君母一声大嫂,让君母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姑婆。”小恺礼貌性地叫了君无忧一声。
君无忧走过来,爱怜地伸手想摸一下小恺的头,小恺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让她微微地僵了一下,眼里迅速地掠过了恼恨,表面上还是一脸的温和慈爱,和以往嚣张的她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小恺真乖。”
“无忧。”君母小心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来意为何?
君泽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猜到君无忧一定会出现一样。
想想,君无忧也不可能不来的,毕竟这里是她的娘家,那天虽然闹得厉害了一点,还是没有彻底闹僵。君泽兄弟向老太太摊牌揭穿君无忧的阴谋后,三个知情人都选择了先静观其变,并没有打草惊蛇。
“大嫂,对不起。”君无忧看向了君母,忽然很真诚地向君母道歉,“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动手打大嫂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也在自责,觉得自己太不讲理了,明明是丽丽的错,还要厚着脸皮来闹。我今天来,就是来向妈和大嫂道歉的,也要对安悦说声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辱骂她,安悦四岁就进入我们君家,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把她当成自个儿的女儿疼着,我记得安悦在幼儿园闯祸时,还是我和澈儿去替她讨公道,当她靠山的。”
君母愣愣地看着君无忧,这个一直都霸道嚣张,从来不把自己这个大嫂放在眼里的小姑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竟然会向自己道歉。君母回过神来,连忙笑着:“无忧,大嫂那天也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该动手打你。大嫂也向你说声对不起。”
君无忧笑着:“我不怪大嫂的,我就是该打,因为我一直没有生养,只能抱养丽丽,人就变得特别的敏感,总担心大家会在背后说我是个不生蛋的母鸡,才会宠着丽丽,护着丽丽,丽丽心思歹毒,意欲加害小恺,我也有责任,如果我好好地管教着丽丽,她一定会是个善良的孩子,是我对不起她,也是我对不起大家。”说到后面,君无忧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自责地叹着气。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老太太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大厅里,安悦扶着她。
看到安悦扶着老太太,老太太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君无忧的眼里又迅速地掠过了怨恨,一闪而逝,谁都没有捕捉到。
“妈。”
君无忧走过来,安悦松开了扶着老太太的手,让君无忧扶着老太太。
她则走到了儿子小恺的身边,挨着君母一起,并且不着痕迹地和君泽交换了一下视线,君泽回给她一记安心的眼神。
“妈,对不起,都是无忧的错,无忧知道错了,无忧更不应该怪妈不帮着我。”无忧扶着老太太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坐下,就哭着向老太太道歉。要不是已经知道女儿的阴谋,老太太肯定会被她的哭泣以及道歉骗到了。
此刻,老太太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爱怜地,默默地揽着哭泣的君无忧,轻轻的拍着君无忧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