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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以后两人抱着,浸在浴缸里头,她把滚烫的脸蛋贴着他滚烫的肌肤,一手鞠了白花花的泡沫,作画一样拍打在他胸膛上,用湿的手指规规整整地写着字。
那手挠着承钰,挠得他发痒想笑,他把她不安分的手指头给握住了,问:“你再乱动我就咬你吃掉你了啊。”
她笑嘻嘻地挣扎了一下,猝不及防捧了水扑他一脸,笑哈哈地挑衅:“来啊来啊。”
承钰伸手就要去抱住她滑溜溜的身体,她灵活地像一尾白色灵动的鱼儿,向前一扑,闪开了,只是到底滑得很,额头撞上浴缸坚硬的边,疼得她龇牙咧嘴,轻轻地吸着气。他伸手给她揉发红的脑门,把她黑湿湿的发给拨开,一边揉一边讲着:“就你不老实。”
“你才不老实。”
“我哪里不老实了?”
“你浑身上下都不老实。”
他就笑着去亲她的眼睛,赞美她头发和身体的气味,心里头想:可是你让我不老实的。她将湿滑的胳膊缠上去,像柔软的树袋熊一样抱着。承钰摸到她柔软滑腻的后背,像凹谷一样的地方,觉得百炼钢都化为了绕指柔。他们玩一会,玩累了,都趴着歇了。过一会,陈简回了身,扑腾下水,又依着他。她比出手指头,捏了一小段短短的距离,比划着按上他喉结。
承钰心里想你又要出些什么幺蛾子。他想着,陈简已经开了口,说:“公元前九百多年,释迦牟尼坐在菩提树下七天七夜,悟道成佛。”
他鞠了把水倾倒在她颈脖子上说:“发散思维这么厉害啊。”
她说:“哎呀,姓傅的你烦不烦啊,你听我讲啊行不行啊。”
承钰想:我真是怕了你了。他说:“好好好,你快讲。”
陈简手指头向下滑了小段距离,把他皮肤当做时间轴了,说:“公元988年,弗拉基米尔大公接受拜占庭的东正教为国教,从罗斯受洗后俄罗斯就是东正教国家了。”
他挑了她一根头发,说:“跨度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