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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鄂温克人大部分也都有了固定的居所,但仍然没有改变去山里游牧狩猎的习惯。

要说起狩猎,巴音似乎显得比鄂温克老人还激动,而且他对鄂温克人的狩猎方式是那么的了如指掌。他说:“鄂温克族猎人上山狩猎一般由三四个人为一组,选择农历的双日(吉祥的好日子)进山,年纪大的猎手为塔腾达(领头人),一年四季狩猎都在野外露天宿营,狩猎回营地把马使用马绊将马腿绊好,老实马绊两前腿,烈性马绊三条腿,这样马可以自行食草。第二天早晨天刚放亮年纪最小的猎手去找马,年纪最大的早起点火,其他人开始做饭。在吃饭喝酒时,由年长者开始盛饭菜,喝酒时年长者先敬白那查(山神),再敬火神,大家才开始吃喝。”

说着,这巴音和鄂温克老人相互笑了笑,继续兴奋的对我们介绍:“生活在老林的鄂温克族猎民和生活在草原上的鄂温克牧民对于自然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在草原上空老鸪鸣叫飞过,村民认为是要死人的征兆,但在猎民宿营地上空老鸪鸣叫过去,意味着给猎人送来能打着猎物的预兆。猎人宿营地的选择:冬天、春天选择避风的山南坡,夏天、秋天选择靠河边(泉水边)山北坡,此时苍蝇、蚊子较多。如果露营山南坡(背风)这些蚊虫聚集叮咬,得不到很好的休息,所以这时猎民选择通风良好的山北坡宿营,西北风吹来,气温低,蚊虫、苍蝇较少。打猎除冬季以外,都在早晨天刚放亮到太阳出来这段时间打猎,鄂温克人叫“提麻嫩”,晚上日落以前打猎的时间段叫“西斯莫嫩”。野兽一般在早晚出来活动觅食、喝水,猎人一般都在沿山脊和山阴坡林子边寻找猎物,发现野兽下马后利用地形地物作掩护,尽量靠近猎物,近距离射击,没有可利用地形地物可在原地目测与猎物的距离,定准标尺进行射击。”

说着说着,巴音大叔又说到了当兵那年跟着鄂温克人打猎的故事。“我在大兴安岭当兵那年,我和一个鄂温克族的战友套牛车上老林的沟顶去打猎,天黑下来后才到沟顶,我们就小河边支上锅做好饭菜,吃喝完就睡觉,第二天刚亮我们分两头打猎去了,我去了沟顶子动边的一个山沟,从山的半坡牵着猎狗往沟顶子走,忽然猎狗不走往山下看,可能狗发现猎物了,我仔细观察,看见一头黑瞎子打着立正观察周围,我马上跑到一棵大树旁支上枪架瞄准开枪,只听得黑瞎子嗷嗷叫着打转,我靠进又打一枪,黑瞎子晃晃悠悠跑到山间河沟里,此地林密草高,我就把猎狗松开了,猎狗顺着血印进到河沟里,过了挺长时间才回来,嘴边沾着血,但没有与黑瞎子搏斗的迹象,我一个人也不敢贸然前去搜索,心里想着要是黑瞎子受重伤不惊动它,倒下长时间流血也可以死,我就领着猎狗回宿营地,我那个战友回来作饭呢。他问我打两枪打什么了,我说打黑瞎子了,他又问打着了吗?我说这时候可能死了,我们俩喝了一斤白酒,吃完饭套上牛车去了打黑瞎子的地方,我说得预防万一,咱们一个人跟猎狗顺血印找黑瞎子,一个人从另一侧成扇形往黑瞎子进去的河沟搜索,我那战友在部队时拼刺刀很有名气的,就说:“我跟着狗先去吧。”后来他进到河沟大喊黑瞎子死了。于是用牛拉套把黑瞎子拉到平地上剥完皮拉回宿营地,一共出了三百多斤肉,战友们和村民们都高兴极了。哈哈哈,那次是我这辈子打猎最过瘾的一回。”

听巴音说到打猎,鄂温克老人也给我讲了自己打猎生涯中最难忘的一次经历:“有一次早晨,我上到一座山头,往山下四处眺望,这时我看到两只狼从对面山头下来往西山跑去,约在300米距离,我小声喊了一声,狼就站下了,我赶紧把枪定好标尺瞄准其胸部开枪,公狼顺势往前窜了几米倒下了,我走到狼跟前拿出猎刀准备剥皮,忽然听到身后树林里有轻微的响声,我回头一看,一头母狼偷偷地靠近我要扑上来,我回手一枪母狼嗷一声逃到密林里去了,这次好险,要是耳朵背听不到动静,那肯定是被母狼不咬死也得咬伤。”

巴音和鄂温克老人都很健谈,我们一路跟着只听他们讲故事了,所以也插不上话。要说对他们的故事是否感兴趣,我倒是感觉没什么?毕竟我们曾经那些出生入死的经历,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他们的打猎故事要刺激的多。

不过,我并不是说大兴安岭是一个不值得我们放在眼里的地方。我们如果有这样的想法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里同样异常凶险。而鄂温克人能够世代在这种艰苦环境下生存下来,一定有他们的神奇之处。所以我们应该带着崇敬的心情面对他们的生活,以及所经历的一切。

走过了晾晒鹿肉的树林,前面就可以看到鄂温克人搭建的临时营地了。营地附近甚至还有小孩在玩耍。鄂温克人就是这样的,在老林里游牧打猎,从来都是拖家带口,一家人全都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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