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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虽然不烈,但喝到最后李旭还是有了几分醉意,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日的御书房,父皇问他是否好奇齐王的突然失宠。
如果要表现兄弟情深,李旭应该为齐王求情;如果要表现对君父的崇拜,李旭应该说:“父皇训斥,自然是因为大哥犯了错,有错自然当罚。”
可是李旭既没有为齐王求情,也没有向乾元帝表忠心,而是说:“大哥固然应罚,然名不正言不顺,恐难服众,父皇如果因为大哥推举的人选不合心意而对大哥大加责骂,难免会让人觉得父皇行事随心所欲,长此以往,朝堂之上则多有阿谀奉承的小人,而少有以死相谏的贤臣。何不如以理服人,大哥犯了什么错,就按什么罪罚他,事情一清二楚,天下臣民皆无可争议。”
李旭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反正那日之后,他的父皇已经两日不曾召见他,如果父皇因此厌弃了自己,李旭想,他也不会后悔说那些话。
从乔珩那儿出来,李旭已经喝得迷醉,被送回宫中时才恢复一点清醒,随便洗漱了一下就打算休息,恰是在这时候,朱德奎前来宣旨,大半夜地把李旭带到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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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季比往年要冷多了,听说京郊的民居被积雪压垮了不少,幸好圣上及时下旨赈灾,京里的大户也纷纷施粥赠药,才把雪灾的影响降到最低。因为礼部尚书汤道先诬陷齐王的事,几个皇子都被圣上斥责,连带着各派的官员也都夹紧尾巴做人,所以这个年,上京城过得冷冷清清。
但是再怎么冷清,团圆饭还是要热热闹闹的吃的,乔珩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恭敬地为乔嵘斟酒,他们两父子这一年难得这么坐下来聚一回,乔珩时常在外读书,临近年关的三个月还去了南方,而乔嵘,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心里门清的很,自己的大儿子早就不是垂髫小儿,乔珩在做的很多事,乔嵘未必不知道,但他却从未过问,好也罢坏也罢,反正他是管不了这个儿子了。
坐在席上的还有乔瑄和叶少棠,乔瑄认认真真地在看厅上演的戏,而叶少棠,则转身叫小厮叶童拿出三份礼,一一送到乔家三父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