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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西齐,他们的大冢宰与大司马皆年不过四十,正是春秋鼎盛之时,而这些年西齐虽说饱受藩镇割据的困苦,但真正不服中央朝廷的也就只有区区六镇,现如今朔博,承德二镇已灭,剩余的藩镇,自然也不会再敢轻易冒头。
就像宰父旻说的那样,大明朝的柱石们已经老了,而她,还很年轻。
所有人都看见了未来十年朝堂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改变,站在奉天殿里的人将会换掉一半,所以今年的春闱极其的重要,各部大人们都将在那些学子之中,挑选真正有才能的人,继续为这个国家效命。
徐香铭对于秦钟的担忧也来自于此,在这种微妙敏感的关头,他一个武官,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储君的身边。
文臣们在进行着换血,而储君,是他们未来的希望,即便如今大明兵马强盛,陇国公与霍明渡将军的威名四海皆知,但朝纲,从来都不是军人应该触及的。
想通了这些事情,秦钟倒是后怕起来,如果他不是即将要随陇国公前往北方,不知道那些文臣们会如何对待自己。
平心而论,即便如今已经成了锦衣卫百户,也有无数人过来跟他说,只要与太子保持这种亲密的关系,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但眼下的秦钟,可一点儿觉悟都没有。
那些烦心事,还轮不到自己来操心,于是秦钟看向徐香铭,笑着问道:“大小姐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徐香铭回想起大婚那日,御珑淇当着所有来宾的面,郑重跪下磕头,对她口称母亲,心里不禁一暖说道:“淇淇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少......听国公爷说,你曾经开解过她?”
“这事还传进了宫里,太后她老人家,直夸我们家淇淇懂事。”
秦钟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跟她说了些自己的事情,让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其实已经凌驾于这个世间绝大部分人的上面,一点儿都没有她想得那么惨。”
见徐香铭面露疑惑,秦钟便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