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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听见胤禛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进门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愣是没能从地上起来，大骇道：“纳兰姑姑？纳兰姑姑是怎么了？”
“去了，她也离开了。”
胤禛回头面对苏培盛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寻常的冷静从容，除了眼圈有点红外，除了胤禛身上冷冽之气更浓外，苏培盛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主子的意思是……纳兰姑姑没了？”
胤禛抬脚向外走，声音冰冷的能凝成冰渣滓，“你让人准备棺椁，她……爷送她一副上等的棺椁，她不用再比别的鬼婆低一头！”
“……”
苏培盛揉着眼圈的泪水，能这么比么？主子爷的想法他永远不懂，当然胤禛也不需要他懂。
“主子爷的意思是大办丧事？奴才没听说纳兰姑姑在宫外有亲人，她好像一直是单独的一人……”
“安规制办就是了。”
胤禛抬脚出门，“你不用跟着，爷去……”
他想说去找李氏宋氏，或是那个女人都好，女子温暖的酮体可有驱散他心底的不舒服，但这话，他说不出，或是不想让灵魂可能不曾消散的纳兰真听见，“爷去佛堂。”
到佛堂，胤禛的心许是会安静镇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