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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不过并不是很长。乱子又找上门来了。
不过,和陆砂的关系到不是很大。原因?贾家的这一批大丫鬟到了婚配的年纪,王夫人已经上禀了贾母,要将这些丫鬟放回去嫁人。陆砂身边的三个大丫鬟惊蛰、凝翠、春兰都是到了年纪的,所以她们也不例外。
惊蛰可能是照顾陆砂久了,心里也明白陆砂的一些个儿规矩,早前就老老实实的带了一个小丫鬟,预备着接自己的班。凝翠本来也没有往上爬的意愿,更是早早就把一个小丫鬟带在身边调、教了,现在只差小丫头足够经验就能够上岗。春兰反倒是默默无闻的,也不见她有教导继任者的时候,总归是忙里忙外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上也抹了味道极淡的香粉,见天儿的绕着陆砂转悠。
看明白了春兰的各种举动内隐藏的勾引意味儿,陆砂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如今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正常人家的小孩儿还是天真懵懂的时候,没有说能够天赋异禀的风、流快、活的,那么春兰此举就有颇多含义了。
一,当真是没脑子准备勾引陆砂来着。但从往日里春兰上值时,从未有犯过错误便可看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陆砂真的懂一些□□的事情,他也没有贾宝玉那么不羁,区区十一岁的年纪,就能勾引着丫鬟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而且,现在的陆砂还属于“即使有心也无力”的行列。
二,自然是为了能够在东小院儿里走动的男主子。试问,能够在贾环的院子里走动的男性主子,除了贾家二老爷,贾贾政贾存周同志,还有哪一位?甭管春兰的目标是通房丫头,还是如赵氏一般的姨娘位子,都只能说明这丫头的心大,看不清形式。这大概也是贾府大多数下人的通病吧?
不论这两个推测哪一个成立,陆砂都不会高兴。如果是第一个推测,陆砂想一想,忽然觉得满身都是立起来的鸡皮疙瘩!他才多大点儿的人啊?就有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惦记上了他……家的小黄瓜?!这是要猥亵幼童的节奏咩???身子抖了抖,把这个猜测掐死并忽略,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干嘛再往下推?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又想,如果这春兰是打算着勾引贾政?陆砂还是不能接受。甭管心里是如何想的,贾政贾存周同志那妥妥的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啊!你想啊,有听说过儿子身边伺候的丫鬟给父亲做小老婆的吗?那是得要多不靠谱的人家才会出现的腌臜事儿啊?!没得叫人当成笑话拿捏了,茶余饭后用来增加笑料说嘴!
至于说春兰想要勾引别的主子,呵呵,东小院儿是贾环这位环三爷的地盘,挂在王夫人贾政名头下的地方。贾赦是显然不可能会来的,贾琏?那位如今和王熙凤正值新婚燕尔,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就更加不会来这小院子里了。人琏二平时也不会往这庶出的娃娃跟前凑的好不?贾兰比贾环(陆砂)还小三岁,刚出生不足一年的娃娃,更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了。贾珠前几年就死了,没听人说贾兰是遗腹子么?爹不死了,他还怎么遗腹??而这阖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的那块通灵宝玉?人家知不知道东小院儿怎么走都是个问题,平日里就根本不可能踏足者地方!若说这府上还有别的什么贾府宗族里的亲戚少爷……呵呵!不知道贾家的丫鬟个个都是心比天高的主儿么?哪里看得上那些个破落了的少爷们?
想来想去,陆砂都觉得,即使他完全不介意贾政再多几个娇妾美婢,但若真要让这一心攀高枝儿的丫头在他的院子里得偿所愿的话,那简直就太糟心了!他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只赵姨娘那里他这个做人儿子的,就说不过去。
于是,陆砂连点余情也没给春兰留,直接禀报了王夫人将春兰早早调到了别处待嫁。
眼不见为净,心情果然顺畅了许多。
隔了没几天,陆砂就得了通知,说是采买来的丫鬟们都到府里了,要几个男孩子去王夫人处挑选。
陆砂得到消息的时间最晚,因而,他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几个看着就爽利灵巧的标致姑娘了。慢说是看着机灵的,就是手上有那么点子本事的丫头,王夫人大概也没给他留吧?王夫人最是伪善,偏又想要一个好名声,所以从来不在面子情上短了他这个庶子,实际上呢?处处都是她安插的下手!
按制来说,陆砂这个环三爷和贾宝玉是一样的,都是有八个大丫鬟的。但是,庶子毕竟是庶子,环三爷一直以来的大丫鬟名额就没有满过。这回儿,王夫人竟是做主让他挑了八个丫鬟。
看着剩下的这些女孩子中,要么不是长得妖妖绕绕的,按照时下的话说就是“一脸的狐媚子相”!要么就是看着笨手笨脚的,再不然就是姿色平平也看不出伶俐样儿的。而且,一水儿的十岁大小,这样的孩子领回去了当真干得好伺候人的活计麽?
可惜陆砂本也不很在意这些,丫鬟么,有的用就行了。再者说,灵巧不灵巧,聪明不聪明什么的,又哪里是看外表就能看的出来的?带回自己院子里好生教养上一段时间,不就可以了吗?重要的还是忠不忠心这个本质问题。
与着自己的奶嬷嬷孙嬷嬷带了八个十岁上的小女孩子回了东小院儿,陆砂刚准备当回甩手掌柜的,就被孙嬷嬷叫住了。
“三爷,您给这几个丫头赐名吧!”
“赐名?她们难道没有名字?身体发肤,皆授之父母,名字也是一般无二。我却是改了她们的名字作甚?”陆砂皱眉,好像古代还真有主人家给下人乱改名字的这一茬啊?
“我的爷呵!她们既入了这府里,那从前的名字自是不能再用了的。主人家给这些新进的丫鬟赐名,于这些丫头来说,是主人表示信任的意思,也是一种体面!您看,是今儿个就把她们的名字都取了,还是日后再说?”孙嬷嬷笑吟吟的,显然很是喜欢陆砂这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鲜活样子。
“………”顿了顿,陆砂也就不纠结了,反正自己都改了名字,不得不应了别人唤他的“环哥儿”、“环三爷”、“三哥哥”、“环三叔"之类的称呼,这些卖身入府的丫鬟又算得了什么?改就改了吧。
又一一看过八个女孩子,陆砂便随意的道了句:“我取几个名字,你们自己抓阄选吧!“
孙嬷嬷急忙阻止,“三爷,这怎么成……“
陆砂不耐烦在这上面纠缠,遂打断孙嬷嬷的话道:“怎地不成?横竖是我的丫鬟,我想怎么着不可以?再说了,嬷嬷与姨娘和我均不了解她们品行,左不过一个名字,只那么叫着罢了。“
“那怎地一样?就如同老太太那里的鸳鸯、鹦鹉、琥珀、翡翠、玻璃、珍珠、文官和傻大姐儿,哪一个不是老太太想了又想的好名字?“孙嬷嬷其实也知晓,那八个丫鬟的名字哪里真就劳动贾母认了真的去想?不过是劝谏自家小主子的话罢了。
闻得这些名字,陆砂微微一顿,这几个就是贾母身边的那“八珍“了吧?想起里头原有一个婢女不守本分爬了主子床的,也忘了叫什么?嗯,回头把空间纽里藏的书都翻一遍看看有没有红楼梦?也好知道的多一点。不过,看孙嬷嬷那般敬着贾母的态度,着实不喜,便道:”伊利、银鹭、五丰、德芙、新雅、颐园、利群、珠江这八个名字你们回去自己抓阄决定,爷有事,不耐烦这些东西!孙嬷嬷你帮着□□她们,若觉得成再让她们进前伺候。我只先用花旗、海天这两个便是了。“这下子,不仅食用油和酱油,牛奶、八宝粥、方便面、巧克力、月饼、蜂蜜、香烟、啤酒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