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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走后的第二天傍晚,宫里就传来消息,陛下口喻,容煊获赦,进宫谢恩。
“公主,这皇上怎么这样啊!”柏儿气鼓鼓地道。
仙儿在一旁无聊的玩着毛笔,墨汁糊了一脸也乐此不疲,顺嘴就接过话茬。
“那是人家儿子,又不是你的,还不让人家疼了。”
“那个宣王那么恶劣,要是我儿子,肯定好好关个一年半载,最好永远别放出来!”
二人也都被这番话给逗笑了。
时矜心里倒没觉得有多委屈,从临仿那封手书之时,她就知道容煊根本不可能受到什么根基上的创伤。
即使她是北漠长公主,只要东陵皇一天不重视容景这个太子,就不会破坏他和容煊之间的“父子情谊”。
不知容景可对他的父皇心寒过……
“公主,雪姑说药可以停了,您感觉身子暖和些没?”仙儿用帕子擦擦脸和手,拎起自己忙活半天的得意之作,递到时矜手中。
“好些了,仙儿最近长进不少,这乌龟简直栩栩如生呢!”时矜笑着夸赞。
仙儿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一把抢回去,“这是牡丹,牡丹啊,弥夏姐姐教我画的!”
“哈哈哈,好看好看。”时矜摸摸仙儿的脑袋。
弥夏姑娘的画技是众所周知的,在前两天的都城画展上,弥夏的《雨荷图》被人出价三千两买走。
连都城才女苏羽仙的最高名作《葵香图》都只卖到了五百两。
话说薛瑶真是有一手,入住都城不到一个月,朱榷馆就成了都城最热门的谈资。
尤其是她的座下四使,已经赢得了满城的男子的赞叹和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