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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深夜,牟再思闭着眼躺在床上,病房里静悄悄的,盐水点滴的声音声声可闻。
忽然——
一道低沉似乎近在耳边的声音——
“你想死吗?”
牟再思猛地睁眼。
“谁?”
她吼了一声,猛地坐起,手背上的针管从血管里被扯出半截。
然而没有回音。
病房里静悄悄的。
窗户也关得很紧,窗帘也没有应景地飘动。牟再思抹了一把脸,重新躺下,却在下一秒心脏猛地传来被扯动的痛楚。她闷哼一声,胸口却一阵被压住的窒息感,极度的压迫,无力感以及抽痛感从四肢百骸涌上来。
痛楚又一瞬间齐齐散去。牟再思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衣服。她一侧身,耳边却忽地窜上一种贴得极近的感觉。那道声音又响起:
“被虐得这么惨,就这么当他的面死了似乎也不错?”
……
几日后,民政局。
牟再思走在蒋澜旁边,街道两旁行道树枝丫杈仍旧绿油油的,全然没有秋日里要枯败的意思,小风吹着,牟再思的发梢摆啊摆,擦过蒋澜的肩背。如果不是有周围的时不时路过的的,一对对板着脸或者拖着哭泣中的孩子一起来民政局的夫妻倆提醒她,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在和蒋澜一起散步了。
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人的效率很高,连“你是不是确定要离婚”也不问,只是问了几个简短的小问题。牟再思他们在后面听着,不外乎:
“财产分好了?”
“嗯。”
“小孩子归谁”
“她/他。”
然后那个办公人员把小红戳子一盖,这婚就离好了。有句话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牟再思和把这个自身对比了一下,感叹:可不是民政局上一分钟,民政局下十年功。
他们很快便排到了第四个,这时排在他们前面那对小夫妻中的老公突然把离婚协议书一撕,大喊一声:“我不离!我不离!”